清风抬眼凝着他,小小的脸上尽是淡漠,语气却是如同质问一般。
他似乎在意的不是丹药的作用,而是想知道无名道长为什么要日日喂他吃这个药。
他并不认为他有什么忘却的回忆,所以不明白对方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无名道长微微一愣,却没有看他,而是起身径直走向床榻。
清风如今的这个反应,让他觉得这十几年来做的都是无用功。
他想让清风一直记着他们之间的事情,可如今听到萧鹤川的那一席话后,他也想通了。
对于现在的清风来说,有没有那段回忆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他已经失去了感知的能力,虽然有那些美好的画面,但却再也感受不到那时的欢愉了。
“师傅?”
清风不解,为什么无名道长不理他,可还是开口唤了对方。
稚嫩的脸上满是执着,明明知道了对方给他服的就是勿忘丹,就是要听对方亲口承认。
“唉——”
无名道长叹了一口气,一种强烈的无力感充斥着他的内心。
他眼神迷茫,仿佛穿越了时空,望着眼前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人。
明明只是隔着几步的距离,却感觉中间横亘着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宛如天堑。
“你就如同石头一般,我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
清风抿着唇,空洞的眼神没有丝毫波澜,他无法感知此刻无名道长的万般无奈。
“太晚了,你去休息吧。”
无名道长摆了摆手打发他离开,看着他这个样子只觉得心累。
“是,师傅。”
清风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无名道长,然后听话的起身出去了。
另一边——
萧鹤川回到房间后怕吵醒床上的人,所以刻意的没有发出太大的动静。
他褪去外衣重新躺回床上之后,某人就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般,立马转身钻进他的怀里。
萧鹤川看着花玖如一只慵懒的小猫般迷迷糊糊地在他怀里蹭着。
对方的发丝随着主人的动作轻轻拂过他的脖颈,带来丝丝痒意。
“嗯?你身上怎么有些凉?”
花玖睡眼惺忪的从他怀里抬起头,只是问了一句话后就又睡着了。
“刚刚出去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