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管。”原星野轻哼着,语气很是不情愿。
沈辞岁拍开他的手起身出去洗漱,原星野慢条斯理跟过去,在沈辞岁挤完牙膏后,把牙刷递过去。
刷完牙,原星野郑重其事地说:“沈辞岁宝宝,既然我管钱,以后想吃什么就要跟我说,知道吗?”
“你幼不幼稚?”沈辞岁嫌弃地问他。
原星野自我感觉了一下,说:“我觉得还行。”
沈辞岁:“幼稚。”
“比你好一些。”原星野笑道。
肖恩请过来玩的人不少,都是成年人,又有好几对情侣,各自有想法,没必要非得在一起玩。一些人已经离开了露营地,沈辞岁找到肖恩,跟他说了声生日快乐,才和原星野去别的地方。
山里空气清新,林木茂盛,山脚谢了的花在这里仍然开着,纷纷繁繁连片,十分美丽。沈辞岁不爱走着赏景,想叫一辆飞梭上来,被原星野严厉批评。
沈辞岁身体很虚,用散步的速度走了大概两公里,开始喘气。
原星野在后面推他。
终于走完一条长坡,前方出现休憩的凉亭和自动贩售机。沈辞岁眼前一亮,精神振奋起来,一路快跑过去。
他买了苏打水和饼干,坐在凉亭里慢吞吞地吃。
原星野靠在一旁的石柱上,眺望山间郁郁森林,和掩藏在林间、偶尔露出一截、绸缎似的河流,问:“我记得你老师葬在塞琉古?”
“嗯。”
“我想去看看他。”原星野道。
塞琉古在第六星域,从翡冷翠出发,单程就得花上二十多个小时。沈辞岁抬起头:“得等放长假的时候了。”
原星野思索片刻,说:“或许不用。”
三个月后。
原星野去第六星域出差,找了个理由把沈辞岁从阿斯加德研究院“请”过来,随行出发,等到了地方,又把事情都丢给宫涯,带沈辞岁回到塞琉古。
已是暮春时节,道路两旁草木深深,雨淅淅沥沥落下,但不冷。
塞琉古是座小城,车和人都不如翡冷翠那样忙碌,一切都是慢悠悠的,时光在这里仿佛被拉长。
沈辞岁撑着伞,和原星野走在算不上宽阔的墓园石阶上,一路蜿蜒向前,最后停在某块墓碑前。
墓碑照片上的人坐在开满金色月季的花园里,笑容温和。
“他应该和我一样做过基因手术,这不是他原本的样子,但……有什么关系呢?”沈辞岁轻声和原星野说着,俯身捡走墓碑前的落叶,又从他手里接过毛巾,擦干净上面的灰尘和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