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越心想他们俩化成这个样子,就算被放到网上也不会有人认出来,所以大大方方同意了。
各自回房间时,席卿之借来了房东的吉他,温声和正在卸妆的人说:“我前段时间学了一首歌,想唱给你听。”
闻言,江行越停下手里的动作,不紧不慢地望向他,“唱出来,我听听。”
席卿之清了清嗓子:
“一双鸳鸯戏在雨中那水面
就像思念苦里透着甜
我不问弱水三千几人能为我怨
轮回百转只求陪你续前缘”
江行越认真评价:“声音有点紧,你还得多练。”
席卿之不气不恼,放下吉他虚心请教:“那你给我示范一遍。”
“给我词。”江行越朝他伸出手,很乐意教他。
席卿之点点头,立即搜索《弱水三千》的词,然后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
江行越简单听了一遍,一开口就是纯正的戏腔味儿。
根本不需要伴奏,清唱就已经很完美了。
尾音飘落,他把手机扔回到席卿之怀里,继续凑到镜子前卸妆,“多学多练。”
“你只教了我三年,这种东西本来就要慢慢学。”席卿之垂下眼帘,慢吞吞说,“哪有教人只教一半的。”
江行越熟练地拆下头上繁琐的头饰,咂舌道:“我给你留了那么多磁带,你没听吗?”
不是一盘两盘,是整整一箱。
够他学的。
席卿之起身走到他身后,动作轻柔地帮他拆发钗。
隔了两秒,他无奈叹气:“那种情况下,我光顾着想你,哪有精力学?”
江行越:“……”
“刚刚那首歌叫什么名字?”席卿之蓦然开口。
“……“江行越说,“我没注意看。”
席卿之:“弱水三千。”
江行越条件反射性往后接:“我只取你一瓢饮。”
“嗯。”席卿之弯腰凑到他面前,眼神似乎透着一丝忧伤,“你要把缺我的二十二年补给我。”
江行越盯着他的黑脸沉默了好一会儿,在他即将亲上来的时候,迅速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