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消息提示音在寂静的空气里响起。
他晃了晃脑袋,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眼。
Q:【他会成功。】
他敛着眸子,坐在长椅上无奈地叹气,欠的东西太多,还不清。
那天晚上阿越的手指轻微动了下,他觉得在家里不方便,索性直接带着阿越去了私人医院。
公立医院他不放心,只能拜托江屿辞帮忙。
会不会是——
“滴~”
Q:【能帮到你们,他很开心。】
席卿之扭头看了眼电梯口的方向,忍着眼泪低声道:“谢谢你们。”
回到客厅,祁清将花束放在小茶几上,无力地揉了揉眼睛。
他漫无目的地扫荡客厅,心里空荡荡的。不可否认,他早就习惯了小骗子缠着自己。
缠着他亲亲抱抱,在他耳边说一些厚颜无耻又下流的话。
“我要罚你扎一个晚上的马步。”
“一个月不和你说话,一个月不让你亲。”
“你等着。”
“江屿辞,你给我等着。”
不知道他头上的伤口怎么样了,虽然小骗子穿的是黑色的冲锋衣,但他皮肤很白,暗红色的血迹流淌下来,十分刺眼。
“笨蛋,打不过不会跑吗?”他心疼地低喃。
耶火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他的手背,和他的主人一样黏人。
聪明的猫猫脑海中闪过零星片段,铲屎官一号拿着猫条一本正经地和它谈话。
“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要帮我照顾好他,多逗他开心。”
“他去哪里你就去哪里,好好表现,我回来给你抓耗子玩儿。”
它作为高贵的猫猫公主,根本不稀罕什么脏兮兮的耗子。
都是笨蛋。
祁清随便找了部电视剧播放着,思绪如同被云雾缠绕,朦朦胧胧,辨不清方向。
他其实有一个点很不理解。
既然外来的一切事物都会被自然界所禁止,记忆会被淡忘,痕迹会被抹除,甚至不惜用生命威胁——
那为什么会通过做梦的方式回想起被遗忘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