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的包间,司母点了一桌的好菜,等着他的大儿子司游过来。
“你坐好点,别玩手机,等下你哥来,收一下脾气,听到没?”
放下手机,司泳夹了一块牛肉到嘴里。
“只要他能我谋份好差事,我定会好生伺候他。”
包间门打开,司游放下公文包,坐下来急奔主题。
“司泳,你怎么回事,好好的班你不上,去哪了?”
这事,司游越想越怪。他向桩经理打探事因,理由是他上班期间擅离职守,被捉个正着,还拒不认错,只能予以开除。
“人有三急很正常,都是那些人小题大做,也不知他们神气什么,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工作,求我回去,我还得考虑呢。”
司游冷眉冷眼的瞪向身上带伤的司泳,摸出口袋的烟和打火机,靠向椅背,毫不顾忌司母的存在,自顾地抽起来。
“哎呀,游儿,你一定饿了吧,先吃东西再说。”
在边上打圆场的司母往司游碗里夹菜,“那工作没了就没了,你就再给他找找,那么大的周氏集团不缺他一个职位。”
司游时刻注视着精钢手表走动的指针,手中的烟就没停过,碗里的饭菜一口没动。
而司泳却胃口巨好,饭桌上的菜基本都是他在包揽,司母在桌下踢了他一脚。
“别只顾着自己吃,给你哥盛碗汤。”
“哥,这骨头补脑,你多喝点。”
烟灰缸堆满烟头,司游手指还夹着半支烟。他将莲藕骨头汤推回司泳面前。
“既然你这么有本事,工作你就自己找,我还要上班,不陪你吃了。”
眼看大儿子就要走出包间,司母上前低声下气地拉他坐下来。
“游儿,你这说的是什么气话,他可是你亲弟弟,你不帮他,谁帮他,家里还有三个蛀米虫等着养呢。”
对于家暴,司游是极力憎恨的。他那个酗酒成性的父亲,一有不爽就朝他们拳打脚踢,等他熬出头,他父亲因病驾鹤西游,这场暴力才彻底的结束。
司泳从小顽劣,长大后跟他先前的父亲有样学样,司游很是看不惯,兄弟感情因此割裂,还是司母从中斡旋,两兄弟才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
“先让他摆正他的态度,这些年,我在背后替他收拾了多少烂摊子,没有我,他早进牢里蹲了,连条狗都不如的畜生!”
砰!
“你骂谁呢,别以为你穿得人模狗样就是个人,在你领导面前,你也不过是只哈巴狗,回家还要看老婆脸色,你是男人吗,牛什么?”
扯开领带,司游一拳上去将司泳摁在地上。
“我不是男人,你打女人,打孩子就是男人?你忘了当初爸是怎么对我们的,钻到床底下害怕到不敢出来,那滋味你全忘光了,你怎么下得了手。”
两兄弟你一拳我一脚地在地上互殴,司母在旁劝架,将他们分开,挡在他们中间。
“你们可是亲兄弟,这样手足相残,只会让外人看笑话。妈老了,没几年命,你们就不能坐下来好好吃顿饭,非得动手不可?”
“是他先动的手。”
抹了下嘴角的血迹,司泳气势上弱了半截,也没再那样跋扈。
“你闭嘴。”
正当司母要给司游查看伤情,他整理了下衣服,转头就走向包间的内卫,一个正脸都没给他们。
司游的老婆也是来自农村,两人大学时期就是恋人,相互扶持一路走到现在,夫妻关系很好,育有一女。由于司母重男轻女,思想传统封建,她们婆媳之间经常闹矛盾,司游就在城里给她单独租了一套房住。
好赌的司泳将老家的房子卖掉还债,身无分文地跑过来跟司母住,后来在司母的帮持下,娶妻生子,日子才能过得这般逍遥。
从洗手间走出来,司游拎起公文包,又看了眼时间。
“妈,我跟别人不一样,没背景没靠山,靠自己打拼多年才做到这个位置,公司最近会有很大的人员调动,我有自己的小家,得先为她们考虑。司泳工作的事,我尽力吧,别太依赖我,也别逼我,我对你们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见司游要撇开他们不管,司母挽着他的手,打感情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