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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太听到此话，又有几分恼怒，说道：&ldo;这个我怎生知晓？只听宫内来的御医说，大概是因服药过度，导致的精气亏损。&rdo;季淑只觉得自己简直大长见识，原来服下春-药的结果不一定都是欲-火焚身，还有可能是无火可焚，上官直果然是个千古奇葩，这样难得的几率都给他撞上。大太太见季淑不语，只当她亏心，便道：&ldo;你嫁过来三年，也没有子嗣，子正也不似别的浪荡男人，这三年只纳过两房妾室，一房不走运，被你赶出去，如今只剩下苏倩，我只盼你大度些，让她有个一子半女，也不至于让我们长房中绝后……没想到……&rdo;一脸痛心疾首。季淑望着大太太，说道：&ldo;太太，这件事不是我所做的，太太给我点时间，让我查一查，究竟我屋内是哪个，想要趁着我不在飞上枝头。&rdo;大太太一怔，道：&ldo;还有谁，晚唱认了是她。&rdo;季淑说道：&ldo;她？太太，我既然要扶人上位，为何又赶走一个姨娘？就算扶，也要找个扶得起来的，论人品姿色，才干年纪，晚唱行吗？&rdo;大太太也愣了愣，其实她心里也觉得有些不对，此刻被季淑点出来，不由暗自点头。季淑又道：&ldo;而且此事实在过于愚蠢，实在不是淑儿所做，若真个是淑儿所做，是绝不会失手的。&rdo;大太太望着季淑面上笑容，不知为何觉得极为刺心，但同时却又有些安心，说道：&ldo;真个不是你所做，我也就松了口气，既然如此，你且去查，我要知道，究竟是谁不安好心。&rdo;季淑道：&ldo;淑儿知道，太太身子不好，先歇息着。对了……&rdo;她微微一笑，道，&ldo;另外请太太派个得力的人跟着，有人盯着看，省得太太疑心淑儿从中捣鬼。&rdo;大太太正在想这个问题，怕她&ldo;监守自盗&rdo;，忽地见季淑自个儿说出来，反倒一笑，说道：&ldo;你想的周到，好……景儿进来！&rdo;外头转进来一个白净的丫鬟，行了礼道：&ldo;太太有何吩咐？&rdo;大太太道：&ldo;你好生跟着大奶奶去，奶奶让你回来，你再回来。&rdo;景儿也不惊，垂头道：&ldo;景儿遵太太吩咐。&rdo;季淑出来大房，旁边春晓看看景儿，彼此是认得的，便悄悄问道：&ldo;太太叫你来做什么？&rdo;景儿道：&ldo;我也不知道。&rdo;季淑冷冷一笑。季淑回到自己屋内，里头暮归得了信，扔下绣花绷子出来，季淑道：&ldo;春晓夏知暮归景儿留下，其他人出去。&rdo;众人果然乖乖出外，季淑望向暮归，说道：&ldo;暮归，你有没有话跟我说？&rdo;暮归面无表情，垂头道：&ldo;奶奶，这是什么意思？&rdo;季淑悠然说道：&ldo;你可知我最恨的是什么？&rdo;暮归不敢言，季淑忽地盯着她，神色一变说道：&ldo;我最恨的就是人家背叛我，我当你是自己人，你却在背后捅我一刀？&rdo;暮归吓了一跳，噗通跪倒在地，旁边春晓夏知吓了一跳，不知发生何事，只有景儿依旧面不改色。季淑道：&ldo;你过来看看，你可认得这个？&rdo;说着，便把那包自大太太处拿回来的回春散扔在地上。暮归低头看了眼，说道：&ldo;奶奶，我不认得。&rdo;季淑说道：&ldo;你不认得？这东西是从晚唱屋里搜出来的，其中有一部分，消失在一杯茶里，这杯茶偏偏被爷喝了，而这些事，都发生再这屋里，‐‐你说吧，暮归，这几天我不在家里头，这屋里你最大，你敢说这样的大事，你不知道？&rdo;暮归身子一抖，头越发垂低，颤声道：&ldo;奶奶，我……我真的不知，爷的确是来过几次，有几次是奴婢服侍的，有几次是别人……人多手杂的，我一时也记不清楚。奴婢知罪，请奶奶责罚！&rdo;季淑冷笑声，道：&ldo;我是要责罚你，却不是因你疏忽之过。&rdo;正在此时，外头有人来道：&ldo;大奶奶，我们奉太太之命，将晚唱送回来了。&rdo;暮归不语，顷刻晚唱进门，便也跪倒在地，有些忐忑，神色不定地看看暮归，又垂下头。季淑道：&ldo;晚唱，我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好大的胆子。&rdo;晚唱道：&ldo;奶奶，求奶奶饶命。&rdo;季淑喝了口茶，道：&ldo;我饶你什么？你在太太跟前狠狠地咬了我一口，说我指使你给爷下药，如今你想让我饶了你？&rdo;晚唱瑟缩不语。季淑说道：&ldo;我方才说过，平生最恨有人背叛我，晚唱，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好？像你这样平白诬赖好人的丫鬟，送到别处去，也是个祸害，留不得，对了……我倒替你想到个好去处，你看那南市的妓寮如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