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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闻言，便微笑道：&ldo;陛下有所不知，小姐是我们天枢哥哥的心上人，因此不管千难万难，我们自要竭力相护。&rdo;季淑一怔，东明帝脸色一变，道：&ldo;天枢？……北疆昭王？&rdo;季淑心里乱乱地，想道：&ldo;他怎么就知道天枢是楚昭？&rdo;却听玉衡道：&ldo;原先是的，如今已经被贬为庶人。&rdo;这并非荣耀之事，他说起来却泰然自若地。东明帝看向季淑，问道：&ldo;淑儿，他所说的可是真？你……你喜欢之人是……&rdo;季淑极想抓头，唤道：&ldo;三叔，现在要留心的不是这个。&rdo;东明帝对上她的双眸，便道：&ldo;好……好。&rdo;季淑道：&ldo;三叔，我心中记挂我爹，今晚就在宫中歇一宿，不过……明日，我想去佩城看看爹爹。&rdo;东明帝沉默片刻，说道：&ldo;战事凶险，你去的话，岂不是更让丞相分心？&rdo;季淑道：&ldo;我只想看一看，亲眼见爹爹无事就好了。&rdo;东明帝似有些疲倦，轻轻地挥挥手，道：&ldo;那你先回去歇息，明儿朕再跟你说。&rdo;东明帝缓缓转身，季淑眼望着他，却见他脚下一个踉跄，竟好似要跌倒之态，旁边的宦官眼疾手快，将他扶住，东明帝站住脚，虽是背对季淑的姿势，却仍看得清他是抬手在拢着嘴，肩头微微抖动，似乎又是个咳嗽之态。季淑问道：&ldo;三叔，你无事么？&rdo;隐隐担忧。东明帝略摇了摇头，才又回转身来，道：&ldo;无事，淑儿去歇息罢……嗯，你若是不喜欢朝阳那里，那么……就去玉苑殿罢，那是以前朕清净的地方。&rdo;季淑见他面上是极深重的疲惫之色，便应承道：&ldo;淑儿知道了。&rdo;东明帝点点头，挥手命个宦官领路，季淑同玉衡两个便跟着去了。金楼玉阙，皇家庭院，头顶一轮明月高悬，廊上亦燃着灯笼，随风微微晃动。宦官领着季淑到了那玉苑殿，毕恭毕敬地才退了。季淑迈步进去，却见是座极为洁净雅致的殿阁，又临水，外头的湖被月光一照，波光粼粼地很是惬意。季淑凭窗站了片刻，便问道：&ldo;你方才为何要那么说呢？&rdo;身后除了玉衡，自无别个，玉衡见问，不慌不忙，微笑道：&ldo;莫非是我说错了什么，惹了小姐不快？&rdo;季淑道：&ldo;我只是想问你为何忽然说楚昭的事。&rdo;玉衡道：&ldo;小姐是聪明人，有些事不必我说，何况小姐的确是我们天枢哥哥的人了，玉衡并未说谎。&rdo;季淑回头看他，道：&ldo;谁说我是他的人了？&rdo;玉衡道：&ldo;嗯？&rdo;季淑向前一步，将靠到玉衡身边，玉衡脚步一撤，后退了步，季淑望着他，微笑道：&ldo;你怕我？&rdo;玉衡摇头，季淑道：&ldo;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或者他曾怎么说，我不愿意自己被人说是谁的，特别是从别人嘴里说出，这让我觉得很没安全感。&rdo;玉衡似懂非懂，季淑道：&ldo;简单说来，我的意思是，不管怎么，我都是我自己的，不会属于任何人，你懂吗？&rdo;灯光下，她的笑很温柔，眼神却有点冷，玉衡本想反驳，话到嘴边，却又停了，垂眸道：&ldo;是，玉衡一时说错了。&rdo;季淑道：&ldo;哼，你不用假惺惺地。&rdo;忽地又有几分伤感，担忧道，&ldo;我不喜欢你……我喜欢天权，也不知他好了没。&rdo;玉衡哑然不语。季淑叹了口气，靠在窗口，微微闭上眼睛，任凭风吹过自己发丝，幽幽说道：&ldo;他，到底为什么事不能来？&rdo;玉衡道：&ldo;很快小姐便知道了。&rdo;季淑道：&ldo;有多快？&rdo;玉衡一笑。正在此刻，外头脚步声响起，季淑听得分明，心忽地跳的乱了，又惊又喜，又不敢相信，道：&ldo;难……难道？&rdo;拔腿往外跑去。玉衡却仍旧站在原地未动，只是望着季淑迫不及待奔向门口的身影，笑意微微有些无奈。146、菊花：一样花开为底迟季淑迫不及待冲出去，那人正进门，彼此竟撞了个满怀，那人身子晃了晃，季淑定睛一看，心头凉了半截，又有些不肯置信，唤道：&ldo;元宁？&rdo;原来这来的人，竟是北疆的四王爷元宁，元宁见季淑满面狂喜，忽又怔住，便也知道她许是认错人了，便笑道：&ldo;花姐姐。季淑定定看着元宁，道：&ldo;你怎地来了？&rdo;回过神来，便后退一步，心中反应过来，说道，&ldo;我听玉衡说……难道你就是北疆来的正使大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