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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见她自动转开话题，便道：&ldo;自是要回去的。&rdo;季淑心道：&ldo;答应的这么利落，是怕祈凤卿再见到我么？唉。&rdo;却不说破，不置可否地点头，道：&ldo;你做主罢。&rdo;楚昭低头在她脸上亲了几下，季淑就推他，道：&ldo;磨蹭什么？还不去善后，难道现在就甩手出去了？&rdo;楚昭这才将她放开，道：&ldo;那我去去就来。&rdo;楚昭去后，季淑想了想，就向里而行，到了宫殿里头，却见娴妃独自一个坐在榻上，正在出神，连她进来也未察觉。季淑上前，轻声唤道：&ldo;娴妃娘娘。&rdo;娴妃才醒悟过来，急从榻上起身，道：&ldo;是……&rdo;匆匆地说了一句，便又怔了怔，看季淑身边无人，便试探问道：&ldo;昭，他……离开了么？&rdo;季淑点点头，却见娴妃面上露出几分失落之色，季淑便道：&ldo;他有些事要忙，原本是要进来探望娘娘的。&rdo;娴妃略觉欣慰，探出手来握着季淑的手，说道：&ldo;你是要回去王府了么？&rdo;季淑道：&ldo;嗯，好像是的。&rdo;娴妃呆呆地看着她，片刻才又呐呐说道：&ldo;回去也好，回去也好。&rdo;季淑忍了会儿，道：&ldo;娘娘，昔日皇贵妃常这么欺负你么？&rdo;娴妃见她开门见山问出来，却吓了一跳，本能地咽了口唾沫，道：&ldo;不、哪里呢……没有。&rdo;季淑见她连连否认，便问道：&ldo;你是怕说出来，让楚昭……呃，让王爷担忧么？&rdo;娴妃见她越发说破，却不再辩解，只是深深低头，道：&ldo;我能留在此处已经是极好了，受些委屈算不得什么，我不是怕他担忧，我是怕我更连累了他。&rdo;又极小声地说道：&ldo;我本就连累他许多了……&rdo;声音如蚊，低得听不清。季淑竖起耳朵，有些没听清后句，便问道：&ldo;连累他？娘娘你是怕惹怒了贵妃，太子对他不利？&rdo;娴妃脸色发白，低低说道：&ldo;栀子，不要如此大声。&rdo;季淑叹了口气，说道：&ldo;你这么怕她，唔，先前我在外头打了她，会不会又替你惹了祸端？&rdo;娴妃却摇头，低低地说道：&ldo;其实你那样，我很高兴。&rdo;说了这句，忽然笑了笑。季淑问道：&ldo;高兴？&rdo;娴妃说道：&ldo;嗯……从来无人敢对她那样……&rdo;她越发忍不住，便伸手捂了捂嘴，原本苍白的脸上也透出晕红之色，说道：&ldo;而且你的模样，让我想到一个人。&rdo;季淑说道：&ldo;何人？&rdo;娴妃的眼中透出几分神采，道：&ldo;是我们族里的飞娅公主。&rdo;季淑怔道：&ldo;是……她？&rdo;娴妃说道：&ldo;公主是我们族的女英雄，她能征善战，性格也好，很多强大的男人都比不上，先前你打了她……若是以公主的痛快刚强的性子，也是会这样的。&rdo;季淑听到这里，心里头居然有一种隐隐酸涩的感觉，却只是笑，道：&ldo;哪里好跟人家公主相比，我不过是个泼辣的市井之人罢了，只是看不惯那人的嚣张，哼，谁让她敢动手的。&rdo;娴妃说道：&ldo;栀子，不管如何，我很高兴。&rdo;双手将季淑的手合拢在手心里，又低低地说道：&ldo;果然昭儿看上的人是没有错儿的，你果然是极好极好的。&rdo;她的手微微发抖，又有些凉，季淑听着她欢喜之声，心中百感交集。片刻楚昭回来，便同娴妃淡淡地道：&ldo;我要带她回府了。&rdo;娴妃只是唯唯诺诺地答应了声，就低了头。季淑看看她，又看看楚昭，总觉得古怪，就说道：&ldo;你陪着娴妃娘娘会儿，我有事出去下。&rdo;楚昭问道：&ldo;去哪里？&rdo;声音却比先前温和许多。季淑道：&ldo;就在这门边。&rdo;楚昭道：&ldo;我陪你。&rdo;季淑瞪他一眼，说道：&ldo;这里有东西扎你屁股么？坐一坐又不会死。&rdo;楚昭无奈答应了声，娴妃见他留下，虽是片刻，那脸上却露出又是欢喜又是忐忑的表情。季淑到了外面宫殿内，见几个宫女太监凑在一起，似正说什么，季淑走到门边上，那几个便惊鱼一般散开站定了。季淑走过去，道：&ldo;你们刚才说什么？&rdo;宫人们不答。季淑说道：&ldo;大概是说我打了皇贵妃的事儿？&rdo;宫人们面上露出惊骇之色，不知她为何知道。季淑转头，一一看去，她虽然不是宫内有身份的人，这些宫女太监却无一敢跟她对视，慌里慌张地都垂下目光，有人便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