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将季淑拥在怀中,唇贴在她脸颊上,兀自不停温存,心里头无限怜爱。这厢季淑半晌才回过神来,身体的异样逐渐消退,神智回归,她定了定神,便唤道:&ldo;楚昭。&rdo;楚昭答应了声,又香她一下,道:&ldo;小花儿。&rdo;季淑说道:&ldo;楚昭,你可知……&rdo;楚昭望她:&ldo;嗯?何事?&rdo;季淑垂眸,道:&ldo;你可知,你如此,是在逼我恨你。&rdo;楚昭面色一僵,双眸望着季淑看了半晌,末了喉头一动,说道:&ldo;若……若你非要恨我,那就恨罢,我受得起。&rdo;手将季淑一揽,更贴近了自己胸前,垂眸看她,双眸虎视眈眈地有光,更分明是个绝不罢手的姿态。季淑对上他的双眸,目光下移,望着他近在咫尺、赤-裸精壮地身子,又想到方才情形,不知为何满目刺痛,便淡淡地道:&ldo;好。&rdo;自此将脸别过,再无言语。楚昭被季淑一句话激得心头发狠,火焰腾空,他自将季淑记上了心开始,便朝思暮想今日,自将人掳了,一忍再忍,终于心愿达成,哪里会轻易餍足,何况他又极为年少强壮……此刻见她仍如此倔强,本要再顺势行一番令她求饶的,只是静默间,见季淑头发丝贴在脸颊上,双眸微合,长睫毛轻轻颤动,那被蹂躏过的唇却是种极红艳的颜色,楚楚地,而那双腿无力曲起,蜷着身子,这般颓然的凄惨摸样,……楚昭想到方才滋味,心里刹那间水火交加,到最后却终究是熄了火,只探手过去,轻轻抚摸过季淑的发,柔声说道:&ldo;我方才粗莽,怕是伤了你,哪里不适么?&rdo;季淑说道:&ldo;没。&rdo;楚昭便又道:&ldo;嗯,你浑身湿了,我去叫人打水进来……&rdo;季淑道:&ldo;不用。&rdo;接连碰了两个软钉子,隔了会儿,楚昭才又说道:&ldo;小花儿……你恨就恨我,别恼你自己。&rdo;季淑眼中的酸意加重,便极力垂眸,掩了眼底泪光,道:&ldo;我是个蠢材,我自己知道,不消多恼多恨,我也知道。&rdo;楚昭眉头皱了皱,本想再劝两句,想了想,却也作罢,从旁边拽了衣裳来,替季淑擦了擦脸上身上未消的汗,又低头亲了她两口,才道:&ldo;好生歇息会儿罢,我不扰你了。&rdo;季淑也不答应,只是闭了眸子,楚昭拥着她到了半夜,听她鼻息沉稳,似已经睡着,才自己起身下床,回头看了看季淑,拉了被子替她细细妥帖地盖住,自己下地,悄无声息离去。次日季淑起身,发觉枕边放着一个瓷罐子,也不知是何物,打开来,却是些粘白的膏状,季淑本不知是何物,动作之间,却觉得□异常疼痛,心中这才隐隐约约地猜到几分。季淑下地,伺候的丫鬟便围了过来,季淑吩咐人打水,自己洗了足足半个时辰才出来,身上的痛楚减轻许多,只是手臂腰间诸多淤青,手按上去,隐隐作痛。季淑将那药罐取了,自己上了些药,又换了身轻薄衣裳。如此忙碌完毕之后,将到晌午,季淑肚子饿了,丫鬟们便问她喜欢吃什么,季淑只觉得口干心燥,便又要了个汤,并几样时鲜菜肴。片刻送上来,倒是好味,她便敞开吃了一番,除了精神仍有些倦怠,身上隐痛,其他尚好。正吃过了在饮茶,却听得有个声音在外头叫嚷,道:&ldo;她是什么观音菩萨……玉女还是金童的,我见不得?这府里头有谁是我见不得的?我倒要看看她长了几个脑袋几根手臂!如此矜贵!&rdo;季淑怔了怔,不由地便哑然失笑,果然如此,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她才来这陌生地方一日,就有人上门挑衅来了。旁边丫鬟面露难色,季淑却不动声色,只问道:&ldo;外头叫嚷的是谁?&rdo;丫鬟才说道:&ldo;回娘子,是果小姐。&rdo;季淑问道:&ldo;这果小姐是什么来头?是你们王爷的……亲戚?&rdo;她听那丫头脆生生略带醋意的声儿,本以为是楚昭的妻妾之类,可转念一想,既然称呼为&ldo;小姐&rdo;,那定然不是了,难道是某个楚昭的小情人?丫鬟道:&ldo;回娘子,果小姐是王爷的结义妹子,她不是我们北疆之人,是北疆边漠人士,闺名唤作&lso;塔琳果儿&rso;。&rdo;季淑点点头,沉吟道:&ldo;结义妹子?这么说你们王爷先前也是在北疆边漠?&rdo;丫鬟迟疑了会儿,便点头称是。说话间,外头那声音便近了,塔林果儿道:&ldo;谁敢拦我?试试看!&rdo;季淑笑道:&ldo;不用拦着,让人进来罢。&rdo;丫鬟们迟疑,季淑道:&ldo;怎么?&rdo;丫鬟小声说道:&ldo;回娘子,王爷吩咐,不许别人来叨扰娘子……&rdo;季淑挑眉,道:&ldo;为何?&rdo;丫鬟犹豫道:&ldo;想必……想必是体恤娘子爱静……怕人多了惹娘子心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