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后来干想了半天,实在无法,也不知道怎么开药,便道:“我这里,只有别人送的些培元固本的丸药,还有些刀伤药、烫伤药,杂七杂八的,怕是没有对症的。”说着把银子拿了出来,放在一旁的坐凳上。“实在是小子学识浅薄,帮不上忙。”
精壮骑手赶紧将银子塞给方后来:“小友,这银子就是出诊费,切勿放在心上。我们本也不报什么彻底治愈的希望,只是这一路,我家公子实在是咳的厉害,已经三天粥水不进了,想请小友施针推拿,或者也弄个什么药丸,缓解一下也行,不然这马车颠簸,路上辛苦,公子怕连赶路也难了。”
方后来手捏银子,还没说话,那公子斜靠着,半眯着眼,强撑吐出几个字:“不用管我,尽快去。”说罢一阵喘息,又是大咳。
那骑手叹气一声,看着方后来,面上掩盖不住的失望,言语急切:“小友当真没有办法吗,钱不是问题。”
方后来伸手再搭了一次脉,又问:“别的郎中都看不出来是患了何病?”
那骑手粗壮的眉毛皱到了一起,这小郎中,果真是不行,看不出来问题。
便出声解释:“几位郎中都说,就是水土不服,身体不适,又在路途中被蛇咬伤,之后思虑过度导致的。当时在燕国找了名医,当时是治好了,但我们上路之后,病情复发。自此后,沿路每个郎中开的药,都没有什么效果。郎中都说这蛇毒少见,应是蛇毒没有拔除干净,只能去平川城看看。”
说着看了看旁边昏昏沉沉的公子,面上忧心忡忡:“我们原本也就是去平川城做生意,平川城素来多蛇药,我们也想着早点去那里求医,应该更好。结果路上关口耽误了时间,赶路也匆忙劳累,公子病的愈发厉害了,如今一天只得清醒一两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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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是中了蛇毒,方后来面容舒展开来:“原来是被蛇咬了,这个我或许帮上忙。”
那骑手大喜:“原想着是调理咳嗽的,既然会医蛇毒,那就更好,”轻手将公子右脚裤往上提了提:“小友请看,这是当初蛇咬的伤口。”
方后来看去,果然是有几个浅浅的尖印,伤口已经封闭多日,只微微发红,看样子已经是快要好了。
方后来自然是分不太清到底是何种蛇毒,只记得滕姑娘说过,有些蛇毒入体,当时挤了也就没事,甚至不用吃药,而有些蛇毒会让伤口处快速愈合,蛇毒无从流出,只能血脉逆行,进入五脏六腑。
落仙洞阵法上也说过,肋下有经脉,血流经过内脏,针刺黑血,便是将亡之兆。
当下吩咐那骑手敞开公子胸前衣物,取出一枚金针,从右肋下刺入一寸,缓缓捻动,待数息之后,拔出一看,果然已经不是正常血色,微微发黑。
方后来心头暗惊,脸色有些紧张,明白此病主因是蛇毒没有除清。
他便详细说明了这肋下黑血的情况,那骑手脸色都变了。
又问清了那骑手是有修为在身的,便返回自己那边,取了滕姑娘配的蛇毒解药,扶正公子,捏开嘴巴,兑水灌了进去,然后留了三枚金针在小腿牙印处,重新破开伤口。再让那骑手等蛇毒从金针处微微析出,便可拔出金针,再缓缓运转真力灌输其后背,轻柔通经活络,直到析出的血,颜色恢复正常,蛇毒便清理干净了。
那骑手再三谢过,明明没多远,也吩咐人将方后来送了回去。
第二天方后来又去溜达,回来后气喘吁吁。那那骑手已经在一旁等候多时,看了看满面大汗的方后来,将金针递了回去,恭恭敬敬道:“小友果真神医,昨晚依法运功两个多时辰,蛇毒才拔清了。我家主人昨晚咳嗽情形大好,今天一早不但可以自己坐起来,还能喝点稀粥了。”
方后来将金针拿回,一听又是夸神医的,哭笑不得:“能好转就行。我就是瞎蒙的,当不起神医称号。不过那蛇药确是我一个郎中故友所赠,她的医术倒是配得起神医。此药出自她手,定有奇效,你们可放心继续服用几天。”
又想,滕姑娘的药当真是神妙,这以后遇到了,再从她那混点药去卖,岂不是能赚好多银子,在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买块地耕种,闲暇研究一下阵法,再找个老婆生几个娃娃,想着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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