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怀疑。”
钟离粟轻声回他。
话音未落,林昭成愤怒的看向钟离粟,“燕亲王今晨是从长明宫出来,老臣说的可有错?”
钟离粟料到他会骂自己,没料到他敢把这件事搬到明面上来。
此话一出,朝堂上一片窃窃私语。
叹息伴着震惊,隐隐有些控制不住局势。
钟离粟冲闻昱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出声。
“怎么?林御史对宫中的事了如指掌?”
林昭成以为钟离粟不认,脸色都青了。
“老臣查阅了宫门的出入记录,这些日子燕王都不曾出宫,那么请问,燕王一个外臣,留在宫中做什么?”
“当然是教太子殿下练字。”
钟离粟冷哼一声,说的大义凛然。
他可没说自己不是从长明宫出来的,林昭成自己没听明白怨不得他。
“林大人若是不信,大可以唤东宫的下人来问,看看本王是不是每日都教导殿下读书习字。”
钟离粟摸了摸鼻子,他确实是教闻止颐练字了,不算说谎。
他与闻昱的事并不低调,官员中不少人都亲眼见过。
只是没人敢像林昭成这样,光明正大的拿出来说。
这时候见钟离粟说的言之凿凿,都忍不住在心里给他竖大拇指。
不愧是燕王,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有大将风范。
都察院的人弹劾百官,谁都不敢得罪他们,生怕自己也成了弹劾的对象。
钟离粟的事涉及到圣上,旁人更是不敢多言。
两人对峙,没有一个人敢帮腔。
林昭成没想到钟离粟会如此抵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爱卿可是要唤东宫的下人来问问?”
闻昱的声音响起,算是给他解了围。
林昭成看脸色难看,咬牙道:“不必。”
“既如此,退朝吧。”
不等林昭成回应,小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退朝”。
以前钟离粟还会为了避嫌,晚几步回长明宫。
这次干脆不装了,与闻昱并肩往内宫走。
气的林昭成在后面大喊大叫,“不是说,不是从长明宫出来的吗?”
走在后面的张光永喊他,“林大人,宫内大声喧哗不合规矩,再说,燕王也没说他不是从长明宫过来的,都是御史大人自己说的。”
林昭成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