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枚是想栽赃给钟离粟。
见闻元澈面色精彩纷呈,苏枚唇边挂着得逞的笑意。
“你疯了?”四下无人,闻元澈干脆不装了,“安之想要处置几个小太监,怎么肯花费这份心思。”
“摄政王想杀谁,当然不需要花费心思。”苏枚不理会闻元澈的警告。
这两个人臭味相投,若不是闻元澈从来不管宫中的事,就凭他经常出入长明宫,苏枚就可以杀死他很多次。
闻元澈没想到苏枚敢动这份歪心思。
且不说钟离粟不会由着他栽赃,就算真的栽赃成功了,对钟离粟来说也是不痛不痒的。
不过是几个太监而已,他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况且依着钟离粟的性子,绝不会善罢甘休,随便找个理由,就能处理了苏枚。
闻元澈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又舍不得真的放任不管,真由着他去。
“闻昱真就那么好,竟值得你为他做到这般地步。”
苏枚抬起头,圆润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闻元澈,明明面无表情,可闻元澈总觉得脊背发凉。
见他不知悔改,闻元澈借着身高优势,半拖半抱,将苏枚带回了长明宫。
严令侍卫守着,禁止他出入。
看他还能怎么作妖。
闻元澈任命的叹了口气,等安之回来,他只好负荆请罪了。
苏枚不知道闻元澈怎么处理的此事。
钟离粟回宫几天,一直没有找他的麻烦。
青玄阁有夹竹桃的事,也没有被大理寺查出。
直到闻昱行拜师礼,苏枚作为皇帝的伴读,才有机会出了长明宫。
江老先生学贯古今,学生的学生也遍布朝堂。
即使这样,仍旧没有半分架子,规规矩矩的先给圣上行了一个臣子礼。
连宫中的宫女太监都时常不拿闻昱当个皇帝。
江老先生如此重视,让闻昱很是惶恐,担心钟离粟会因此为难自己。
他偷偷瞄了一眼钟离粟,见他神色如常,才敢叫江老先生起身。
这一跪,摆明了老先生的态度。
即使小皇帝并未亲政,大权旁落,摄政王又是老先生的嫡系,他对皇帝,也没有半分不臣之心。
这时候,闻昱还天真的以为,老先生恪守君臣之礼,不会慢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