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说的?”
“具体我也不知,只是少将军你派的防兵告知于我的。”
“你去找太子,让他来一趟大理寺。”
大理寺的门匾已落入眼帘,门口的守卫见到司徒衡南亮出的一道令牌却也丝毫不变脸色,只是有些冷冷地说:“司徒少将军,大理寺正在审问重要犯人,暂时不对外放行,请你体谅。”
“付寺卿应该清楚,关于军中之事,我堂堂主战的少将军,应当也有权利听审。”
司徒衡南抚上了腰间的剑鞘。
“司徒少将军,大理寺有条成文的规矩:犯人血亲,犯人熟识的人,皆不可参与审案过程。寺卿已特意交代过了。此案若落审,后还会上呈刑部判决,司徒少将军尽可对结果提出异议。”
守卫也不挪动分毫,是坚决不放行的意思。
司徒衡南欲松开剑鞘,身后却传来平静沉稳的声音:“司徒公子。”
司徒衡南收回了手,转身才望清来人。
“文学士。”
现执掌大学士之位的文献,字以墨,正值而立,身上透露出浑然天成的稳重。
年少时司徒衡南便知晓此人,不过一直不大熟悉。在司徒杏儿的婚礼上,文学士也送了份厚礼,他们还算是不久前才碰了面。
“司徒公子为何来了大理寺?”
文学士的声音没什么波澜,既不像是盘问,却也不像什么寒暄的口吻。
这个人,既是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写照,也透着生人勿近的冷淡气。
见司徒衡南一时并未答复,文学士也不着急,徐徐道:“司徒公子倒是贵人多事,征战而归也未落清闲,为国事操劳,乃是国家栋梁。文某倒是承司徒公子的福,在宫中安稳度日,今日想寻几本卷宗,便路过这大理寺,望见了司徒公子。”
略微一顿,文学士才朝向守门的护卫说:“我方才也看见沈二公子,莫不是有什么重要的案件?若是犯人熟识的人不可参审,那沈二公子为何也能在场?”
冷面守卫面不改色,道:“沈二公子是提供证据之人,自然参审。”
司徒衡南听闻,知道文献有意助力,便接过了话,朝着冷脸守卫说:“当年霍公子和沈公子也是有过同窗之谊的,难不成相识之人互相指认更可信?若说证据,我这里有同沈公子不同的证据,可能呈给付寺卿?”
冷面守卫面色一僵,知道司徒衡南不肯罢休,加上有个文学士帮衬,后面多半太子也会亲临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