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是个穷乡僻野之地,我爹还想让我去那里两年做什么刺史,我可不愿意。不过他们的话,我倒喜欢听呢。”还有一位达官子弟接上了话。
不过他们还未来得及说下一句,一支利箭便从他们面前的毫厘之处射了过去,刺入了旁边的一刻树上。
司徒衡南早已握紧了拳头,指节发白,别上一支箭便发了出去。
这几人他认识的,都是朝中要职者或是与宗室相连的公子。
“你,你,司徒衡南!”为首的一人的手指指着司徒衡南,怒得脸都在颤抖。
另外两人倒还冷静些,不过也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你好大胆子!你知道……”
“我知道你爹是定国公。”
“你!”
定国公的小世子对司徒衡南的强硬态度十分不满。
不过司徒衡南还是骑马凑上前,带着威胁语气说:“若你再笑话司徒府上的人,我可不会顾忌什么身份的。”
司徒衡南故意狠厉了眼神,放下一句话,便朝另一处奔了过去。
☆、春猎(2)
不想霍风在替一匹马捆着伤口,额间都起了细密的汗珠,好不容易止了血,想去叫懂得医治动物的人来瞧一瞧,一抬眼就看到司徒衡南急匆匆地奔了过来。
司徒衡南大概也知道是什么情况了,但还是拉住霍风,有些着急地说:“围猎差不多开始了,我随后叫人来瞧。”
“司徒,”霍风收回了手,“围猎是世家子弟做比试,我是不能去的。那些人……本就在说闲话了。”
霍风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司徒衡南才恍然到这么关键的地方。
围猎并不是平常游戏,更是一场世家的比试。司徒祖上有皇室血脉,又屡屡立功,也是沾的个世家子弟的好名头。他虽是厌烦这些称谓,却也不得不承认,身份是层极好的保护屏障。
今日听到的闲话其实早些时日连府上有的人都在说,倒也被“书童”或者陪读的公子的说法掩了过去。
这也不算胡言,但霍风同他读书习武,镇国将军府也从来不甚在意这些上下尊卑。
但“书童”的说法总觉着低人一等,所以司徒衡南不大喜欢这个称呼。陪读的公子的说法又显得有几分奇怪。
见霍风敛着眸,而围猎立马就要开始了,怎可不给天子面子?司徒衡南只能让他等在一旁,而自己跨马去了围猎场,同医署的人打了招呼,让他们派人去瞧瞧那匹马。
围猎场外搭筑着处高台,临时添了一处大帐篷,天子坐在其中正席处,两边列着整齐的坐席,那些达官显贵早已落座。
沈恒,沈恪早早地便去面见了天子,周席上的人附和着天子的称赞也连连赞许两位出众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