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清吓得“啊,怎么回事”。
她连忙把荷花的裤脚卷了起来,看到了荷花的小腿上,一道有婴儿嘴小大的伤口,正拼命地往外淌着血。
王小清吓得“啊啊,怎么办?”地叫了起来。
阿香姐一看,也吓坏了。她慌乱中拿起自己的衣袖,替荷花擦血。
又对着伍帆的院子大声的喊:“伍帆,快过来!荷花被鞭炮炸伤了。快!”
伍帆刚搬着物品进了家门,还没来得及放下,就听到了阿香姐的叫喊声。
他把东西朝地下一扔,大步跑了出来。
他从吓得瑟瑟发抖的王小清的手里,一把抢过了哇哇大哭的荷花。
抱着荷花,大步跑进了自己的家。
王小清和阿香姐、十粒,伍松坤都跟了进去。
荷花哭得撕心裂肺,王小清的也哭着泪眼朦胧。
他把荷花塞给了哭得不能自已的王小清,熟练得打开了药箱,从箱里拿出了一团棉花和一团纱布。
用棉花灌了灌碘酒,轻轻的涂在了荷花的伤口上。
荷花的伤口被碘酒一碰,火辣辣的烧了起来。
她扭动着身体,哭得死去活来。
洗过伤口,消了毒,伍帆把一小瓶云南白药撒在了荷花的伤口。
用纱布小心翼翼把伤口,一层一层的包扎了起来。
王小清看到荷花痛苦地挣扎着,她也哭得稀里哗啦。
包扎完后,伍帆给荷花打了一支止痛针。
又给了王小清一包消炎片,让她回去给荷花喂下。
在止痛针的作用下,荷花渐渐得停止了哭闹,安静了下来。
王小清如释重负,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心疼地看着荷花。
看到渐渐平息的荷花,阿香姐才想起刚才是伍明亮扔的鞭炮。
“走,到李静家去。是她家大弟把鞭炮扔到荷花脚下的,找她算帐去!”阿香姐拽着王小清的衣袖往外拉。
“死港仔(注:既早夭的孩子),你都这么大了还那么的不懂事!不帮我搬桌子,你去放什么鞭炮?”李静知道是大儿子扔的鞭炮,又听到阿香姐院子里荷花的惨叫声,教育起大儿子来。
“现在炸到了人了,在玩的一群小孩就你年纪最大,是不是你放的也都赖在你头上来了。你也不知羞?你真是活该!真是气死我了!”
李静恶狠狠的拿着扫把棍,一边抽着伍大弟明亮一边咒骂着。
大弟一边躲着木棍,一边“呜呜”地大哭。
王小清看到这情景,无奈地对李静说:“算了别打孩子了,炸都炸了以后注意点就好了。看都这么大的孩子还用棍子打,也是太不象话了。”
“这死港仔不教育都快野成土匪了,和他玩的都是四五岁的,他最大了,还跟那些小孩一起疯。”李静被王小清抢过了扫把棍。
“他不羞我都替他羞!你看今天炸到你们家荷花。说实在的,就他最大。不是他放的鞭炮,你们也一定来找我们,所以我才要打的。”李静没看到是她儿子放的鞭炮,只感觉到他是在场最大的孩子,肯定是背黑锅的一个。
阿香姐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对李静说:“你这样说就没意思了,我亲眼看到你们家大弟把鞭炮扔到荷花的脚下就跑开。当时你家小弟和你小叔子家的小孩都看到了,不信你找他们问去。”
“我们还会冤枉了他了?炸的不是你家孩子,如是你家孩子你就能这么轻易罢手?就你这德性,还不闹死在别人家里!”听到李静说他家大弟背黑锅,阿香姐气地不顾平时一起绣花的情面,难听的话都说了出来。
说完拽着王小清离开了李静家,荷花在王小清手上哼哼唧唧地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