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的感应灯时亮时不亮,裴曜打开手机手电筒,举着手机,替幽采打着光,一边走一边让幽采慢一点,注意脚下。
楼顶的铁门锈迹斑斑,幽采站在门前,翻了一下口袋,翻到钥匙,打开门。
他偏头,示意裴曜跟着他一起进来。
大门咯吱一声关上,幽采站在玄关,认真道:“我知道你可能在某方面有些残缺。”
“裴曜,我不会因为你有些方面有残缺就嫌弃你的。”
裴曜听不太懂,张了张唇,茫然道:“残缺?我?”
幽采严肃道:“要不然你为什么一直不跟我睡觉?”
甚至原形也从不显露,哪怕发情了也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着急忙慌地让他上车,匆匆忙忙想把他送回家。
裴曜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下半身,抬头有点急:“我没问题!我没残缺!谁跟你说的?杨甘局跟你说的?”
幽采深沉摇头:“没人跟我说,我自己想到的。”
裴曜憋红了脸,比在刚才在车上那会那要着急,重复地强调自己没问题。
他上前几步,低头小心翼翼地蹭着幽采的脖子,憋红着一张脸小声:“我真没什么残缺,我好好的,除了平时打出来久了点,就没什么问题。”
幽采抬头,严肃道:“你不要试图蒙混过关……”
人类和他们油菜花那方面的体现怎么会是一样的。
虽然裴曜身为人类的那方面确实很精神,看上去跟残缺一点边都不沾。
裴曜有点委屈,低头,鼻尖同幽采的鼻尖碰在一块:“我没想着蒙混过关……”
他脸发红得厉害,体温很高,浑身散发着要比平常浓烈很多的草木香,低头去蹭着幽采的脸同他说自己没问题,嗓子还有些发哑。
幽采舔了舔唇,也稍稍仰起头,同他紧紧地贴在一块,含糊跟他说有点缺陷也没什么大不了。
屋内的灯光昏暗,裴曜呼吸滚烫,低头看着幽采仰头望着他,宽松衣领敞开了一截,含糊而小声地跟他说着话,像是一团懵懂像雨露一样的欲望。
他喉头发干,呼吸有些急促,伸手扣住幽采的腰,小臂肌肉线条绷得很紧,低头轻轻地含住幽采的唇珠,柔软的,殷红的,说起话来弯弯地敞开的唇。
幽采愣了一下,像是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吮吻的力度大了起来,几乎是在舔舐着他的唇瓣,片刻后,察觉到他没拒绝,又从唇缝中强势地探了进去,搅动着发出水声。
两人都是新手,没什么章法和技巧。其中一个更是卯足了劲地想要证明自己没什么问题,低头亲得很凶。
但是亲到一半,他又实在是喜欢得厉害,低着头红着耳朵吮着两瓣,亲得没那么凶了。
幽采仰着头,稍稍垫着脚尖,被亲得有些晕乎乎,白而薄的眼皮氤氲着点水红,纤长浓密的黑睫湿漉漉地颤动着,像是一团摇晃在叶片上的露水,煽情又湿腻。
向来雪白的面颊晕出点红,唇齿发出的小声呜咽也被吞了进去,背脊自下而上蔓延开的酥麻感陌生又强烈。四肢发软得好像那天泡在热水中,发红的鼻尖出了点汗。
浮动的草木香更浓烈了一些,悄无声息地扩散在狭小昏暗的玄关。
裴曜背脊后的短袖湿了一片,红着耳朵亲着怀里的人,手臂将那截窄窄软软的腰环得紧紧的,不舍得把人放开,像个变态一样一边亲一边闻。发麻的脑子跟炸开了五光十色的烟花一样,在耳边“嘭嘭”地发出剧烈的耳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