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踞山
王如松身着一袭鲜艳夺目的新郎服,气宇轩昂,他的目光落在那正走进来的黑衣武士身上。
“敢问兄台尊姓大名?”王如松微微拱手,言辞间不失礼貌。
“在下老墨,不过是一介江湖游侠,偶然路过此处,若有打扰,还望见谅!”黑衣武士老墨亦拱手回应。
“来者皆是客,墨兄不必客气,里面请!”王如松侧身相邀,笑容满面。
“我见贵府四处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难道王兄今日是要喜结良缘?”老墨一边迈步走进,一边打量着周围的喜庆布置问道。
“哈哈,正是。今夜我将与两位娘子共结连理,墨兄来得正巧,可定要留下来喝杯喜酒!”
“同时迎娶两位娘子,王兄可真是享尽齐人之福啊!恭喜恭喜,这喜酒我是必然要畅饮一番的。”
“婚礼尚有片刻才会开始,墨兄且随我到里面去,咱们先小酌几杯,好好叙叙。”
王如松热情地在前引路,带着老墨向府内走去。
仆人重新摆上酒宴,端上一坛新酒。
王如松拍开封泥,酒香四溢。
仆人倒了两碗酒,王如松洋洋得意道:“不是我自夸,我这酒……”
老墨却皱起了眉头:“王兄这是何意,鄙人算不得贵客,也不能拿劣酒来糊弄于我?”
手指往酒碗里搅了搅,一碗酒顿时混浊如尿。
老墨端起酒碗随手一泼,一碗酒泼在仆人脸上。
酒淋了仆人一头一脸,仆人的脸顿时湿漉漉一片,赶紧拿衣袖去擦。
这一擦不打紧,那五官如同遇到水的胶泥的一样,被酒一浇,自己再一抹,顿时模糊一片。
鼻子歪到了耳朵边,眼睛眉毛移了位,一只眼睛在额头,另外一只眼睛到了太阳穴,嘴巴直接没了,被抹平了。
而仆人浑然未觉,端起酒坛又要给老墨倒上。
厅内气氛顿时古怪起来,老墨却未抬头看仆人,王如松喝道:“没用的东西,还不下去!”
仆人赶忙捂着脸下去了,老墨拿出了一个琉璃瓶,一看就价值不菲,里面酒液如同琥珀一样透明,瓶子上写着五粮液三个大字。
“王兄,尝尝我这酒,52℃的五粮液,当年陈圣人从天庭带回来的,大乾皇帝想喝,也得拿一座城来换。”
拧开瓶盖,浓烈的酒香扑面而来,不知比原来的酒浓香了多少倍。
说完又拿出两个琉璃小杯子一人倒了一杯。
二人小心地端起酒杯,生怕撒了一滴。
王如松一杯酒入喉,初觉酒液绵柔顺滑,如丝缎拂过喉咙。刹那间,热流涌起,暖意像烟花般在喉间绽放,却不失醇厚与优雅。酒韵携着五谷浓香,丝丝缕缕散开,既有高粱的热烈、大米的净爽、糯米的绵甜、小麦的劲爽,又有玉米的醇厚,令人回味悠长。
王如松浅尝此酒,不由脱口赞道:“好酒!墨兄竟能拥有这般美酒佳酿,料想定非寻常之人。”
“过奖过奖,实不相瞒,我家老祖曾与陈圣人有过一面之缘。”老墨谦逊回应。
“哦?那敢问墨兄是何方人士,老祖又是哪位高人?”王如松好奇心顿起。
老墨微微顿了顿,沉声道:“我家在北海,至于我家老祖,虎兄还是莫要知晓为好。”
王如松闻听此言,脸色骤然大变。他心中暗自思忖,此人竟能一眼识破自己身为老虎的真身,想必是来者不善。
刹那间,他神色转冷,寒声问道:“这位兄台,既已明知此处乃是我的虎穴,却还敢贸然闯入,究竟是何居心?”
老墨却不慌不忙,平静地说道:“实不相瞒,我此番前来,是想与虎兄商量一事。你那两位新娘,还是放他们离去吧,我留着尚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