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学义瞠目结舌的愣在原地,他想起来了,半年前他收到褚石的书信时,上面有提过还有三个名次不错的同窗,可他们不愿来县学,都选择了在一个小小村学里跟着一个年轻秀才学习。
可这三个人都中了,连那个做夫子的也中了,他抬眼看向褚石,这个学生曾是成绩最好的,如今却名落孙山,他们县学的脸这次要丢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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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三碗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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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钺壹拾肆年,冬,腊月初一,今年的第一场大雪不早不晚的落下,常墨师徒四人也到了同知府。
这鹿鸣宴是府试惯例,前二十四名考中甲榜者都是在邀之列,因为只有考中甲榜才能进京参加会试,然后再进行殿试由当今圣上钦点一甲和二甲,是为天子门生。
同知府坐落在襄南府府衙的后街上,三进三出的的院子与当地的乡绅们比起来有点小,毕竟李锱志不在此,一府同知不过是他的跳板而已,而这批新科举人就是跳板下的第一块石头。
此次宴上,除了众学子外,受邀的还有府学院长,岁考的各县学正,当然是榜上有名者才有资格来。
郭学意尴尬的和几位相熟的学正们打着招呼,心里却是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他站了学子的光,可却不知那四位为育林县争光的四位学子是哪四位。
他自知晓鹿鸣宴名单后,就在各大客栈里找寻,可在这诺大的襄南府,自己一个县里的小学正,没有人脉也动不了差官,全靠书院里几个落榜的学生一家一家的寻找,一天的功夫下来,口干舌燥不说,这四个中举的人愣是没找到。
身在某个深巷小客栈里的常墨师徒四人,完全不知道这位育林县的学正大人为了找他们费力多少功夫,所以当同知大人进场,大家都落座后,就见一位老者快步冲他们走来。
“可是育林县的学子?”郭学意苦苦等着大家都落座,放眼望去各县学子都有学正作陪,只有四个年轻学生身边没有德高望重的老者在旁,心里料想应该就是这四人了,所以才有了这一问。
“正是。不知阁下是?”常墨看了眼自己的学生,见他们都一脸茫然,想来都不认识这位老人,她便简单作了个揖,客气的问了出来。
“老朽乃育林县学正,你们四个真是不知轻重……。”话没说完,同知大热已落座,郭学意便收了声,赶紧坐了下去。
常墨看了眼这位所谓的育林县同知,眼里晦暗难辨,褚石榜上无名她是知道的,虽然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但这位学正大人并不是自己前世见过的那位。可就是这简单的一个照面,她在心底已经做出了决定,这次绝不会把剩下的三个学生送进县学了。
宾客尽欢,李锱把各县的学正都问了问,这一年他视察三十二县,在场的学正几乎都见过几面,这也是他骄傲的地方,最多再有一年自己就要重回京师,那里才是施展抱负的地方。
“郭学正果然没让本官失望,以你之见这四人中可有一甲之才?”
“这……下官有负所托,这四人都不曾入县学。”
“哦?那本官钦点的案首是哪位?他也没入县学吗?”李锱的面色变了变,没料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
“回大人,下官…下官有罪,那褚石并未高中,他…他入了县学。”郭学意噗通一声跪了下去,不敢再站着回话,额头上冷汗一片到底还是没把这四人与褚石乃是同门之事说出来。
“无妨,不知他们师从何人?”李锱瞧着育林县的那四个学子,其中有三人都面熟,他视察三十二县时,刚好赶上育林县的县试,所以对那场舞弊考试的印象还很清晰,便想起了每场都早早交卷的四人,如果没记错的话,自己点的案首便是当初那四人中的一个,只是缘何这三人都在府试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而昔日的案首却榜上无名呢。
思及此,他面色不变,看了眼还在跪着的郭学意,没有让他起来,难不成自己有眼无珠,提拔了一个无能之辈?
“回大人,这四人中最年长的那个就是其余三人的恩师。”郭学意的头彻底垂了下去,他知道自己的斤两,这学正一职怕是要让贤了。
李锱眉毛微动,这倒是有意思了,看来这育林县还真是卧虎藏龙呀,他挥了挥手,让那郭学意退下,然后又唤了自己的亲随,低声吩咐一番才重又举杯。
鹿鸣宴结束后,常墨看了眼手中的府学入学名帖,头也不回的带着自己的学生回了乡,这次他们都是有功名的举人了,都说秀才是穷秀才,举人是举人老爷,此话说的有些道理,看他们这次直接雇了马车一路不停的回乡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