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上。
“岂有此理,这齐越竟按兵不动,我大宋的脸面都丢尽了。”
赵桉分不清太子是真怒还是假怒,可他却不能在这陪着看戏了:“殿下,让臣出城吧。哪怕让臣一个人……”
话还没说完,只见方才还义愤填膺的太子突然长大了嘴,惊骇万分的看着城下,赵桉转头看过去,顿时也呆在了原地。
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原本应该冲到城下的百钺大军,在行至一半路程的时候,死的死伤的伤,战壕两面的堆雪里不知道何时射出了大量箭矢,而本来除去积雪,看起来平滑的地面尽是暗桩。
齐越回头看了眼城头上,脸上一片明媚,你以为我率士兵只是出来铲雪吗,我也怕百钺不来,所以才给他们帮帮忙,一个草包太子,连出城铲雪的士兵没有回城都不知道,一个门外汉竟也敢来指挥三军,未免太异想天开了。
半月后,捷报传至皇城,敌军死伤近半,想来几年内都不会再进犯,收到信的群臣正忙着恭贺间,宋帝瘫倒在了龙椅上,齐家没了。
除夕夜,颠簸了半个月的马车在南方一个不起眼的宅院前停下,宋曦下了马车便顾不得失礼的跑了起来。
“阿越,阿越……阿越。”
“我没事,不哭了不哭……。”
老管家一家人忙着搬来搬去,东西都搬进院子了,两个主子还在抱在一处哭呢,他摸了摸女儿的头,一脸慈爱的道:“小丫今晚不用去陪夫人了,快去帮着你娘做饭吧。”
入夜,吃过晚饭,老管家一家默契的早早告退,齐越牵着宋曦也回到了房内,一别多日,思念胜火,触之即燃。
昨夜海棠初着雨,数点轻盈娇欲语。
佳人晓起出兰房,折来对镜化红妆。
问郎花好奴颜好?郎道不如花窈窕。
佳人闻语发娇嗔,不信死花胜活人。
将花揉碎掷郎前:请郎今日伴花眠!
红烛帐暖,一夜贪欢,齐越醒来看着自己怀中的人,满身红痕,像被恶徒摧残过一样,她忍不住脸上一阵红云,自己昨夜好像有点太放肆了。
眼看着怀中的人就要醒,她身子一侧,作出一副尚在梦中的模样,打定主意等身后的人梳妆出门后再醒来。
半刻钟后,呼吸相闻,嘴角处的柔软引人着迷,齐越一个翻身又生龙活虎的开始了新一轮的征程,直到敌人缴械投降无力再战。
五年后,宋帝病逝,太子继位,改国号文。同年,百钺举兵犯境直捣皇城,宋国灭。
消息传来,天下大变,小院中练剑的人也停下了身形,宋曦走上前去,不顾齐越被汗水浸湿了的衣服,附身抱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