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今日后,我该如何唤你。”宋曦眨了眨眼睛,嘴角扬起一抹促狭的笑意,她没有错过齐越悄悄变红的耳朵,见到平日里正经的人有如此难得的一面,便忍不住存了调笑的心思。
“曦儿随意即可,府里没有什么规矩,日后这府里也都由你来管着了。”齐越马上就领会了宋曦的意思,只是自己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思及此,她身子前倾,双臂向下便把长公主圈在怀里按倒在床上。
“啊~阿越。”宋曦轻呼一声,面红耳赤的看着半匍在自己身上的人,此时无声胜有声,看着方才近似耳朵泛红的人,不知何时已经红透了整张脸,她顿时也觉得脸颊有些发烫,怕是此刻自己的脸也不遑多让。
齐越看着身下面若桃李的长公主,跨在床上的腿不受控的有点发麻,甚至有点痒,喉咙动了动,干涸的嗓子咽了一下口水,她不受控的倾身向下,四目相对近在咫尺。
“主子,赵副将来贺。”
老管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已经着了火的齐越,顿觉一桶凉水从头上浇了下来,她慌忙从床上起来,匆忙整理了一下衣服,便逃也似的出来门。
她边走边怕,自己方才是怎么了,竟有种想与身下人融为一体的冲动,明明是两个女子,虽然她现在是大将军,也应该与长公主琴瑟和鸣,自己似乎也有些期待,但是真的到了这一步,她反而不敢了。
脑海里闪过浴血的大将军,心里那几簇不甘寂寞的小火苗终是熄了个干净,遥远的地方似传来一声长叹,她疑惑的抬头看了看天,好像听到了什么?
奈何桥边,孟婆挥了挥手,眼前的幻象便散了去,锅里的汤又煮好了,她默默的给自己盛了一碗,细细品尝完才放下碗,自言自语道:“她想要的一直都那么简单,你从前怎么就能狠得下心不给呢?”
须臾,将军府外吃的正尽性的众人停下了筷子,原因是这喜宴的主人出来了,这些平常极少有机会看到大将军的人顿时都睁大了眼睛。
都说这个女将军是战场上的煞神,谁知道竟是个如此好看的人,头发高高束起给她添了几分英气,大红喜袍更映衬的她唇红齿白,胜过那些闺阁中的许多人。
赵桉上前行礼,低下头去的双眸里隐隐有几丝暴戾之气闪过,他想不通,自己是士族第一大家的赵家嫡子,连皇帝都要礼让他们家族三分,自己饱读诗书,更何况又在军中历练一番,可以说是文武双全,为何?为何她的眼里就没有自己?
“末将恭贺将军大喜,特备薄礼来讨一杯酒喝。”
“赵副将无需多礼,快快就坐。”
齐越没有把人引进府里的意思,她丝毫不介意的找了个空位坐下,也不准备吃什么,只想喝几杯酒以尽地主之谊。
然而有些人总是那么不识趣,赵桉站在原地未动,他挺直身子面向齐越道:“末将听闻将军夫人才貌双绝,也不知有没有荣幸见上一见。”
齐越皱了皱眉,还不待自己说话,一旁的老管家就忙回道:“赵小将军怕是见得少了,这新妇进了洞房是不能见外人的。”
赵桉不为所动,眼神凌厉的瞥了一眼老管家,他冷哼一声:“我在跟你家主子说话,什么洞房不洞房的,将军既然娶得了妻,还管那些俗礼作什么。”
老管家这下知道自己多嘴了,因为这个赵副将分明是来找茬的,他再插话难免于理不合,便眯上眼睛站在齐越身后,权当看不见。
“齐叔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赵副将日理万机还是请回吧。”
齐越言语间尽是对老管家的维护,将军府的人哪能被外人欺了去,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她想不通这个赵桉是吃了什么迷魂药,事已至此还要纠缠,徒惹不快。
赵桉大笑一声,上前一步拿起桌上的酒壶,仰头喝了个痛快,他喝的急了忍不住咳了一声才抱拳高声道:“哈哈,如此,末将在这里祝将军早生贵子,告辞。”
一众人被眼前的情形给惊得忘了动筷子,原本喧闹的喜宴,这会安静的过分,老管家也忍不住黑了脸,这赵副将就是专门来找不痛快的吧,索性他一声见惯了大风大浪,愣了下神便长笑两声,大笑道:“来来,诸位能来,是将军府之幸,老夫敬诸位一杯,好酒好菜不醉不归。”
大家都是聪明人,谁也不会傻到去寻不痛快,于是迎合几句,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
齐越不痛不痒的客气了几句就回了府,到书房里拿出前日的那张图纸,对照着着探子所记得地势以及自己记忆中的情形反复又推演了几遍,确认此计可行才细心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