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忧沉默良久平静的道“我询问过大夫了,怀了孕女子性子总是骄纵些,这并非不能忍受的事。只是让我有些不高兴的事,齐寰对她下了杀令,她明明也想杀齐寰,可为了对付我,居然不惜给齐寰送信。”
鹤白心里叹息了一声,这爷都能忍下,想必也没什么是他不能忍的了。“属下知道该怎么办了。”
鹤白想着等会出去便寻到沈湘君住的那村子去,想办法把沈湘君的隔壁的农舍买下来,就让这两人相互去制衡,事到终了总会有结果的。
楚离忧低声道“那行人在王城太平日子过久了,不知道城外是何风景,是时候该让他们知道什么叫行路艰难,叫险象环生!若是他们能领略到了,想来也能体会我何为久久到不了寒城了。”
鹤白立即应了一声,低声道“属下这就去办。”
楚离忧微微颔首,随即嘱咐道“暗卫里应该有些机灵的,别再派类似于与齐寰周旋的那类人了。”
鹤白面色微白,立即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上次负责办沈湘君买凶杀皇子案的暗卫,事情办砸了,不仅被赏了罚扣了月银,还被责令从管事的位置上调了下来,就连鹤白这个传令人,也被牵连扣了半年的月银。
楚离忧在鹤白离去后,坐在屋内看完了所有的信件,销毁了与王城所有的往来件,只留下探寻李伯欢与沈母踪迹的信件后,便起身出了屋子。
郊外的天气寒冷,天色黑的尤为的快,村子里的人基本上都已经关上了屋门,只有沈湘君一家院门还开着,因为她家院子里的鸡不肯回家。
这户人家的主人拿着沈湘君付的租金,便搬到镇上去住了,把屋子独自留给了沈湘君三人住。
这户人突然得了不少钱财,不想张扬惹村里其他人眼红,对外道沈湘君是他们家远房的亲戚,在此借住一段日子。
陈嬷嬷点着油灯,正在整理的鸡舍等会鸡回来。陈嬷嬷叹息了一声,闻着依旧臭烘烘的鸡舍,心想着明日要不要在此铺点适合孕妇闻的草药。
沈湘君搬家时走的突然,完全没有给陈嬷嬷告知楚离忧的机会,当时陈嬷嬷当时犹豫一秒,只怕就会被沈湘君丢在了道观!
好在她跟来了,要不然就这乱糟糟的环境,沈湘君怎么能安心养胎。
沈湘君挺着孕肚,拿着木棍,借着光亮想摘两颗枣下来尝尝。
陈嬷嬷听闻声响,立即从鸡舍走了出来,道“沈小姐你别动!老奴来帮你摘!”
沈湘君轻轻踮起脚从树梢上扯下枣,笑着道“陈嬷嬷不用慌,已经摘好了。”
陈嬷嬷走过来,低声道“下次想吃了,唤老奴就好,这点小事何须小姐亲自动手。”
沈湘君淡淡的笑了笑,眉眼中尽是轻松愉快之色“见陈嬷嬷在忙,不好意思打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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