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可是不想活了!”
鲜血浸湿了贺揽的裤腿,贺揽低头看去,心头火起。
这是刚做好的裤子,谁曾想今日方才刚刚穿出来就染上了污秽。
贺揽一边骂着,抬手便是一拳。
正正的一拳打在老汉的面门,直打得老汉眼冒金星。
“哈哈,梁家主母有恩于我,义之所在,便是身死何惧,倒是尔等,曾经也承过梁家的情,此刻反来作恶,天理不容!”
老汉吐出一口血沫,虽然头脑发晕,但双手确实抱得更紧了些。
“老东西,我看看你骨头有多硬!”
贺揽闻言大怒,伸手拿起腰间的佩刀,用刀柄狠狠的砸在老汉的头颅之上。
砰的一声响,头颅上被刀柄砸的出现了大块的破口,鲜血四溅,洒落一地,老汉浑身越发的无力,但却咬着牙,将手臂抱得更紧了些。
“贺揽!”
梁喜一声怒斥,老妇却挡在了他的身前。
“梁喜,他们毕竟是公人,若你动手,便是重罪,到时候公子又该如何?”
老妇挡在梁喜身前不让梁喜上前。
此刻的老妇后背之上也被血液浸湿,方才被衙役推倒,也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位置,此刻疼的厉害,但即便如此,老妇却依旧挡在梁喜身前,成为梁喜和衙役面前最后一道屏障。
贺揽依旧对着老汉不停的拳脚相加,老汉逐渐无力,但死死抱住贺揽裤腿的手指在贺揽的裤腿之上留下了道道血印,看着裤腿之上的血印,贺揽更加不满,即便老汉浑身已然无力,贺揽却依旧不停的打在对方的身上。
“他娘的,我看不下去了,梁家大姨当初也帮过我不少,如果我为了家小不敢出面,只怕下了地下,老祖宗们戳我的脊梁骨!”
院外,传来阵阵呵斥,一名青壮率先冲了进来,挡在了梁喜身前。
“家小早已安顿,若是以身报恩,也算是一件幸事。”
一声轻笑,另外一名村民也走进了屋内,挡在了梁喜身前。
他是村里少有读过书的人,据说当初还去过雒阳,可从雒阳回来之后便一蹶不振,整日蓬头垢面,喝的醉醺醺的度过余生,当初若不是梁母救济,只怕他的家小度不过那个寒冬。
但即便被梁母救济,此人虽然有所收敛,但依旧整日饮酒,不修边幅,谁曾想反倒是今日弄得立整,梳洗得干干净净。
“有恩不报,媳妇可不让上床呢!”
一个粗犷的汉子说着也走进了屋内。
很快,走进屋子里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纷纷挡在了梁喜身前。
汉风彪悍,汉人重义,之前或许因为种种原因他们并未站出来,但是此刻,他们所有人都站在了梁家的身前。
“梁喜,主母当初做的没错。”
老妇回头看着梁喜,笑着,接着重重的倒了下去。
而此刻的贺揽看着密密麻麻挡在身前的人,甩下一句狠话之后立刻离去了,梁卞见状也不敢多留,快速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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