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可能自己的处理方式或许不一定是最好的,但是她却不想再给傅司寒再添一点麻烦。
如果能选择的话她真的不想欠他太多,这样她在这个傅家或许还心安理得几分。
而且,她也不想惹怒他,不希望他厌恶她,将她赶出傅家……
“呵……”
傅司寒嘴角扯起一抹弧度,冷笑了一声。
自己可以处理?
刚刚爷爷是怎么对她的,那就是她所谓的处理方式?
他并不心疼叶知夏,毕竟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更何况之前那件事……
傅司寒收起脸上的表情,心情阴沉的进了浴室。
只留下叶知夏还愣在原地,傅司寒那一声冷笑像是刺穿了她的耳膜,简直是对她最大的讽刺,她在这个家不但努力的讨好婆婆季心瑜,还忍着爷爷傅崇光时不时的家教训斥。
自己小心翼翼的留在这个家里,生怕做的不好惹得傅司寒半点不悦。
可是不管自己怎么百般退让委曲求全,可是到头来在傅司寒的眼里自己却还是那么的不堪。
谁让她寄人篱下,又必须要讨好这一家人?
叶知夏越想越觉得委屈,就在母亲生病以后,一切都变了,没有人再替她扛那些委屈和悲伤,连她一直以为的避风港湾现在也已经物是人非,周旋在叵测的人心中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只能一个人默默的承受。
其实她又何尝没有想过,告别傅家这种寄人篱下的日子,直接甩手走人,可想到父亲和小三正在霸占着母亲和外公的心血,想到病床上的母亲当她醒来以后看到现在的一切,怕是肯定比自己现在的感受还要难过百倍。
前面的母亲替自己遮风挡雨,现在也该轮到自己为母亲做点什么了。
叶知夏紧咬着下唇,强忍着不让满眶的泪水掉下来。
垂在两侧的手却在微微颤抖,指甲已经嵌入了血肉中,可她却像是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
此时,浴室里的傅司寒脱下身上的白色衬衣,顿时一身精壮的肌肉线条暴漏在镜子前,他转过身后背对着镜子,回过头睨了一眼,刚刚挨过戒尺的地方现在已经是一条紫红色的印子。
“嘶……”
男人抬起手轻轻的碰了一下,一股强烈的灼痛感传来,镜子里傅司寒的眸光更是阴鸷了几分。
该死的叶知夏!
女人倔强不服输,跟老爷子在那据理力争的样子还不断的浮现在他眼前,都是叶知夏自己自作自受,想到叶知夏那个蠢样子,竟然连爷爷都搞不定,傅司寒就有些恼怒。
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冲过去替她挨这一下!
当初就应该让她自己受着,知道爷爷的戒尺落在身上有多疼,看她以后还要不要惹那个固执的老爷子,也让她知道傅司寒的妻子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他在心里暗暗的告诉自己,以后绝对不会再多管她的事情,她做这些都和自己无关,他想让她完成的事情,她若是做不好,那就可以让她签字走人了,反正……
男人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突然传来响起一阵电话铃声,他没有理会站在窗前发呆的叶知夏,径直拿起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