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畜生,看本宫不活剐了他们!”
天月帝有些头疼,捂着脸欲哭无泪,这齐夫人的故事,越讲越精彩,越听越有问题啊。
“这女孩也是厉害的,一个反手将那邱少打倒在地。然而,那田轩却不肯了,上前便与那女孩扭打在了一起,按理说那女孩身边也带了两名女使,抵挡一个田轩是绰绰有余的,却哪想,乐王竟叫身边的侍卫将那两名女使挡了下来。女子终究是女子,体力耐力自然比不上男子,就这样,十来回合后那女孩落了下风,被田轩按住了。”
听到这,肖太妃又炸毛了,从座位上弹跳了起来。“田家这上梁不正下梁歪的,老子要害峰儿,他小子还想调。戏当今公主,反了,都反了啊!”
嗓门之大,连外面的小汤子都不免竖起耳朵,感叹:田将军,命不久矣。
齐夫人不受干扰,继续讲她的故事。“无奈之下,那女孩终于亮出了身份,她就是当今五公主,安宁公主。她上去直接抽了田轩两大巴掌,怒斥乐王,赢得现场一众好评。”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当时我正与右丞相夫人在一起喝茶,诸位若还有不明的地方可去问她,我想,我看到的与她看到的应该相差不大。”
齐夫人说得再明白不过了,事情真相就是如此,什么女子勾引乐王,什么别人怂恿,那都是扯谈,分明就是乐王自己强抢民女,欺压百姓,为虎作伥,目无法纪。
太后冷冷的睨了眼一旁的周太妃,说:“你还有什么话说?齐夫人与你毫无瓜葛,难道她会平白无辜的诬陷你?你若觉得齐夫人在帮亲家说话,那我们再召右丞相夫人进来问问便知一二。”
这样的糗事,周太妃都不想再听第三遍,苦着张脸,连连摇头。“不,不必了。”
太后看向天月帝,说:“皇上,事情真相已很清楚,该怎么判,您看着办吧,一方是百姓,一方是皇家颜面,还有一方是武将,这三方都要衡量利弊才好下决定。”
天月帝点头,说:“云岚,禁足,直到乐王妃平安产子,方能出府,另罚一千两给娇儿以做安慰,罚一百两以做衔月楼物资赔偿,再罚云岚施粥一年,以消民意,且要他亲自施粥,不能下人代替。至于随行的,为虎作伥的田轩等人,调戏公主,重打三十大板,罚百两给安宁公主做安慰,此生不得踏入皇宫半步,不得考取功名,不入军队。”
这是直接断了他们的后路,藐视王法、欺压百姓,这就是应受的责罚。
这样的责罚对云岚来说,简直如晴天霹雳。叫他守着家里的几个妻妾不能出门,这也就罢了,还要他施粥一年,还要亲自施粥?这简直就是限制了他人身自由。
皇上对云岚的惩罚,其实是为着乐王妃着想。乐王妃文氏性情软弱,被侧室压得喘不上气,偏偏娘家不得力,不敢上门讨说法,只是一味的让她忍耐,忍到小世子诞生。
如今文氏已有三月身孕,而云岚就再也没去她屋里,天月帝担心文老先生因云岚的事与他离心,才想出这样的办法来。
天月帝、太后一片苦心,在周太妃眼里,那就是故意针对她们母子俩。可心中虽有气,又不敢说出来。是对是错,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可她就是不承认,她坚信自己的儿子之所以这么做,那都是别人挑唆导致的。
“既然你们大伙要把所有责任推到我儿子身上我也无话可说,谁叫我只是个太妃,你是皇上她是太后呢,好,我会与岚儿好好说的。”说完气呼呼的出去了。
太后也跟着起身,说:“哀家也累了,就先回寿安宫了。”
众人起身恭送太后。
完毕,齐夫人也起身告辞。“现下真相大白,那妾身也就回去了,下午约了锦绣良缘,要去订货呢。”
齐夫人前脚走出肖太妃也跟着出去了。
御书房外,听见两位母亲尴尬的对话。
“不用特意过来谢我了,我就是单纯的讨厌欺负女人的男人。”
肖太妃哼了一声。“不要自作多情了,不管你来不来我娇儿都是对的,那贱人的儿子都是要被禁足的。”
“唉,你能真么自信就好了,刚刚不知道谁支支吾吾半天说不上话来。”
“我那是突然觉得有些气闷,需要缓口气。”
“好好好,知道肖太妃身体贵重说不得话,您赶紧回去躺着吧,千万别跟我多说几句话回头躺着了又要赖我。”
“你你你。。。。。”
随着两人渐行渐远,说话声音也渐渐听不见。
御书房,三人静默无语。
直到听不见两位母亲的对话,这才纷纷擦汗,开始进入正题。
“师姐,前两天文家老爷进宫见朕,说起自己的女儿文氏怀孕三月,胎象不稳,想请宋师弟前去把脉看下。”
曲艺不明白了,宫里有妇科太医专门针对怀孕女子,医术超期,难道他们看不出胎像不稳?便顺口直接问了出口:“太医,诊断不出来吗?”
“诊断出来了,药了喝了,可就是不见好,为了让她安心养胎,乐王还让她暂时交出府上中馈给侧妃。”
“哦~~~”
曲艺大概听明白了,敢情乐王府里有故事呢。“只是,直接带上宋师弟上门诊脉不太合适,我这师出无名的,一来惹得周太妃不乐,端王与乐王兄弟情谊有隔阂,也闹得端王与于家有芥蒂。”
说到这里,天月帝有些感慨,他与文沁心见过几面,那时的她意气风发,哪像现在,每天病恹恹的。
如今有孕交出中馈,诊个脉还要经过侧妃同意,更气人的是,周太妃对乐王的不管不问非但不去劝导,反而责备文氏留不住乐王,才导致乐王每日流连烟花之地,说起来,一切都是文氏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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