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在燕茯苓的脚腕上留下了痕迹。
陆延不可避免地又想到那一幕,拿着笔的手紧了紧,他看向一旁的燕茯苓。
好几天了,她身上的痕迹应该已经消得差不多了。昨天体检,他那位禽兽一样的父亲向来不会让燕茯苓在这种事上出现意外。
“都准备好了吗?”陆延问她。
燕茯苓点头,见讲台上老杨在专心看报纸,把桌肚里的酸奶翻出来,咬着吸管含糊回答:“你早饭已经吃完了?”
陆延把她笔袋里露了一半的手机摁下去,拉上拉链:“吃完一会儿了,……你什么时候走?”
燕茯苓冲着他笑,边喝酸奶边道:“十二月初,大概去一个周,顺便把试考了,等回来了,我们一起和叔叔过圣诞节。”
仗着是最后一排,别人都看不见,她在桌子下伸手过来,轻轻挠了挠陆延的掌心。
陆延飞快地收回手,他一贯抗拒在教室和她发生这种暧昧的接触。
燕茯苓咬着吸管直乐,她拿着铅笔在陆延的草稿纸上写字。
今天还上二晚吗?
陆延意识到她在问自己今天是不是在宿舍睡觉。
正想问她什么意思,燕茯苓悄悄靠过来,小声叫他:“哥哥……”
前排周游还在和别人眉飞色舞讲自己如何用两天时间打通了pvz生存模式,韩莎莎在和她前排的女生一起分吃小笼包,教室里有食物的香气,很朴素的烟火气。
而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在小声叫他哥哥,就坐在他的旁边。
陆延不大自在地动了动,没说话,燕茯苓知道他一定是硬了。
她拿着笔继续写:要不要下了晚自习和我一起回家?
陆延眉头一皱。
陆鹤良每晚都会去看燕茯苓,有时候还会在那里休息。燕茯苓让他过去,两人和偷情有什么区别?
为什么父亲光明正大,他就要偷偷摸摸?
他果断摇头,并拿橡皮飞快擦掉了燕茯苓的笔迹。
“想得美。”陆延低声道:“他在,我一定不去,你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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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延在晚上十点半跟在燕茯苓身后走进她的房间。
很烦,理智告诉他别像狗一样跟着燕茯苓回来,但感情上他又无比想要和她亲近。
底线这种东西好像本来就是没有下限的,尤其当面对燕茯苓的主动时,几乎可以说是无条件的让步。
燕茯苓回家后先去阁楼看了看最近阮娘煤粉的食用情况。她最近常以人形在家里活动,也鲜少外出,进食量也不多,燕茯苓感到微妙的违和。
阮娘已经休息了,她想了想,还是打算下次挑个时候问她。
从楼上下来,燕茯苓想到什么,去一楼那个放乱七八糟工具的房间翻了一会儿。
出来时,陆延正靠在门边在等她。
燕茯苓摊开手,手心放着一个小小的立方体。
“你猜我是怎么发现你喜欢收集元素的?”燕茯苓把东西塞到他的手里:“这是我唯一一个,没什么用,送给你,喜不喜欢?”
是一个铂立方。
金属元素除了填充元素周期表,用作生产制造,科技发展,还可以作为收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