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时,玉伏凌包扎着自己的手臂上的伤口。
打开门,她与司霆夜一道,坐在马背上。
街头小巷,只要是有人的地方,都在七嘴八舌的说着沐雪和玉周天之间的故事。
想不到红昭楼的老鸨子,一辈子有取之不尽的财富,竟然干这种谋财害命的勾当。
“这人都凑够了赎身的钱,却惨遭横祸,周公子实在是命运多舛啊!”
“要我说,这得怪她那对抛弃她的父母,他们没把人丢在那冰冷冷的雪天里,周公子也不会一辈子都这样,果然全天下的父母,未必个个都爱自己的亲身骨肉。”
有人对这番话甚是赞同:“说的没错,生了又不养,还将人丢弃,不闻不问,这对狠心的父母,活该以后断子绝孙。”
又有人说:“父母虽可恶至极,他那未过门的妻子呢?情郎不明不白的死了,红昭楼那个老鸨这个遭天杀的,逼着人家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接客,还被逼着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你们说说,这还有天理吗?”
“那有什么?人家至少嫁了个达官贵人,一辈子荣华富贵,衣食无忧。”
这话让在场的人一阵唏嘘。
玉伏凌坐在马背上,耳朵里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话。要不是花玄霆牵着马绳,自己还跟着他一块,估计花玄霆就在一旁磕瓜子,听墙角了。
一路前行,出了青鸾镇,回到了与周天相识的地方。
司霆夜迟疑了一声:“你看。”
躺在地上的森森白骨,被人用砂纸小心翼翼的擦拭干净,放入一个骨灰缸中,挖了一个坑,将骨灰盒放了下去,没上黄土。
司霆夜欣慰道:“有人发现了她,重拾了他的骸骨。他会不会已经投胎转世,投生了一个好人家。”
玉伏凌:“话多。”
“等人走了,我们也去拜拜。”
玉伏凌:“跪天跪地跪父母,其他人,不跪。”
说着策马奔腾,绝尘而去。
司霆夜气喘吁吁的,等到两只腿快要跑断了,天色渐晚。
玉伏凌在山下对花玄霆说:“兄长要是累了,就回去歇息,我还有事,想去后山一趟。”
司霆夜不戒道:“大半夜的去后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