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跟男人鬼混啊!大哥你不是说爸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吗?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有什么遗漏的我可以补充啊。”时青歪着脑袋,锐利如刀的眸子看着茶座对面的时铭。“别这么跟你哥说话……”邱佩兰小声地劝着时青,现在时家的很多产业都在时铭手上,邱佩兰怕时青彻底得罪他大哥。“时青你在这儿发什么疯?是我们让你去跟男人不清不楚的吗?你知道这件事传出去……”时铭皱着眉,一副受害者的形象说着。“传出去对时家的股票有影响。”时青冷笑着打断他的话,“跟男人搞在一块儿的是我又不是你,你还要我再给你重复一遍吗?”“你们俩兄弟有事就不能好好说,动不动就吵架,传出去让别人嘲笑我们家兄弟不睦吗?”时泰安沉声开口。三句不离外人的看法,时青轻哼一声,“爸,咱们别装了行吗?装二十年了,我都嫌累,你不累吗?”时泰安一张老脸顿时被气到通红,他站起来指着时青厉声骂道:“你说什么呢?你再给我说一遍,你要不是我儿子,我管你跟什么人在一块儿!但你是我儿子,就必须以家族为重!你这段时间到底跟男人混在一块,你把他给我叫过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把我儿子变成这样。”邱佩兰和时铭连忙拉着他。听他这些话,时青都觉得心累,压得他喘不过气,他站起身,对时铭说:“你到底知道我多少事?还是说绑架案这件事,时宇没跟你们说完整?要不然你们怎么会不知道我跟什么人在一块。”这件事,时青越想越不对劲,真是时宇没对爸妈说苏天翊这个人,还是时铭对此有所隐瞒?如果真是他刻意隐瞒的话,那今天他把时青叫回家,可能是想借着父亲的手敲打时青,告诉他,哪怕榜上苏家这条大腿,也别忘记他才是大哥。时铭一边拉着他爸,一边用眼神试探地看着时青,他知道时青是个笑面虎,但他千算万算都没算到时青会破罐子破摔,直接跟家里翻脸。“时青,不管那人是谁,跟男人在一块儿就是不对!”时铭给他来个先下手为强,他扶着时泰安坐回椅子上,帮时泰安顺着胸口,“爸,你先消消气。”时铭这两句话提醒了时泰安什么最重要。时泰安才一个月没见时青,他就觉得这个儿子变了一个样子,往日毕恭毕敬的样子全然不见了,甚至和父母之间都生疏了,再这样下去,他恐怕就要失去这个小儿子了。“你哥说得对,不管那人是谁,你立马跟他断了!为了个男人,你还专门跑去北京跟他见面,还被人绑架了,说出去让别人笑掉大牙,你不要脸,时家还要脸!我绝对不许你做出有辱门风的事!”时泰安怒吼出声。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划在心上,血肉滚落在地,疼得他鼻尖一酸,眸光震烁,无法呼吸,他都不敢相信这是他爸说出来的话,被父亲贬低,并且往心上捅刀子的感觉,简直让他想死。时青抹了一把脸,他坐回椅子上,拿出手机,一边拨着一个号码,一边说:“我不知廉耻,我有辱家风,我为什么会去北京,为什么会跟男人上床,你们心里最清楚……”时泰安和邱佩兰疑惑地看着时青。--------------------破罐子破摔“喂,瑶瑶,我去北京之前把家里壁橱不是交给你保管了吗,你现在把壁橱打开,把牛皮信封拿到时家来,对,马上。”时青挂掉电话,把手机丢到桌子,重新跷起二郎腿,漫不经心地说:“二十分钟,她很快就过来了。”“为什么要叫一个外人过来?你还嫌不够丢人吗?”时泰安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反观时铭,他看时青的目光,有些心虚。时青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将一切尽收眼底,手指轻轻点了两下椅子扶手,紫檀木在他指尖的敲击下发出清脆的声音,他眼睑微抬,漫不经心地说:“我时青一个人,好像没本事让全家人都丢人吧,等二十分钟就好了。”“时青,你是存心不让大家好过是不是?”时铭的语气有些激动。时青冷冷地看着他,“我在北京被关了二十七天,和外界断联二十七天,我每分每秒都过得无比煎熬,但这一切都不是我自找的。”“什么?关了二十七天?为什么妈妈给你发信息你是正常回复呢?”邱佩兰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她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小儿子。时泰安也有些惊讶,这件事他毫不知情啊。“因为有人在替我活着啊,比如说,大哥你知道我回江城了,我却没有在第一时间管理自己的公司,甚至没有回来见父母……”时青把话题转移到时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