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话、牵手。”顾渊笑道,“阮公子可看清楚了?”
阮晟才从鼻腔里哼出气,神色略显傲慢,“不成体统。”
他瞧不上这些个人,更加瞧不上二人的作风。好歹有婚约在,也是他阮晟才未过门的哥儿。即便没有感情,怎么能和外人拉扯不清,坏了自己的名声还坏他们阮家的名声。
“你们还是不松手?”阮晟才后才有些恼,又盯了眼慕临安。
慕临安本来是想松手,这会瞧见阮晟才睥睨的眼神,也不舒服了。本来便是他们阮家不知打了主意,逼着他,现在又占着伦理来指责他。怎么好事都让他家占了?
慕临安只看了眼阮晟才,却反握了顾渊一手。
顾渊正心底偷乐又听慕临安小声对他道,“你也别得意。”
结果,顾渊更乐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北方小年,今天南方小年。
小年快乐呀。
第30章第30章
阮晟才实着是被气了个狠的。
慕临安竟然还握紧了顾渊的手,一个小哥儿竟在光天化日下握了一个汉子的手。
不知羞耻!
愧他爹还夸慕先生的孩子也是个知书达理的!
他缓了口气,逼近慕临安。莫约两三步的距离顿了下来,神色气愤略带悲痛,“我阮家有何不好?你非要选个外人?慕临安,一纸婚约在手,你不从又能怎样?”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阮晟才冷了脸色,“你只顾一己之私,可想过慕先生的心愿。这不是我们二人的事,便是关系两家颜面的事!你莫要小儿作态,以你一己之愿行事,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如意的?”
说着便又悲愤起来,慕临安只觉这人奇怪,也不知他悲愤什么。虽说有那么一两句在理,但他爹那是醉了酒糊里糊涂就把他给卖了。且自己实着不喜欢阮晟才,就二人都是骨子傲慢的性子来言,便也无法和睦相处。
阮家这主意究竟打在哪?
“阮公子,我家仅我一人。我并不在意这些名声,还请莫要拿我爹说事。”慕临安也有些恼了,“您若不如意,拒绝这门婚事说我不好,我也不所谓的。”
“慕临安!”阮晟才彻底怒了,他深吸了口气,“你莫要再给脸不要脸了!你当真我稀罕你?若非……若非……”
他气得说不出话,瞪红了眼,悲愤至极却更像是悲痛他自己。
顾渊听够了阮晟才的话,护着慕临安,对着阮晟才便冷声道,“一再纠缠的不是临安,却是阮家。若说不要脸,不是你们还是谁?你扣心自问,你们阮家非要娶临安过门,难道是纯良而不是打了什么主意?乡绅在职十余年,这十余年间慕家与阮家同在一个县,却互不来往。慕先生去得早,临安年幼无辜。早些时你们未曾联系,现今跳出来一套一套的。试问,安得什么心?”
阮晟才握了拳,胸口起伏不定,“我阮家多少人巴不得进来,娶你且不说是你的荣誉。虽然这些年不曾与你联系,但何来非要联系之说?娶故人之子本是道义,我现行道义你却非要指责我没接得早。道义何时成了要挟推责的利器?我行道义,你非但不感恩还以怨报德!”
他诡辩得厉害,顾渊冷笑了声,“若是道义,便不会挟道义来为难故人之子;若是道义,便不会身揣不良来欺骗故人之子;若是道义,便不会以权势压人逼故人之子选择!”
“阮公子好口才。一介书生不挥墨却舞弄口才,不进仕途却混于市井,不心怀民生却逼迫小民。你张口闭口道义,道义与你又有何干系?”
周遭的人不敢插话,顾渊咄咄逼人,阮晟才被气得呼吸不稳。
忽然阮晟才竟直直倒地,四肢抽搐。
众人被这突变吓了一大跳,阿穆更是白了脸,大喊,“少爷!”
药师一见大事不好,并迅速让学徒关门停业。自个蹲下身查看阮晟才的状况,眼翻白,口吐白沫,四肢抽搐不已。
阿穆直接吓哭了,“大夫求您救救我家少爷!救救我家少爷……”
慕临安也有些怕,一张脸白了。不知为何阮晟才吵着吵着就倒了,还如此怪异。他手有些抖,顾渊知道他害怕,便握了握他的手,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