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可否认的是,太皇太后这样的提议,确实有不少的蛊惑力。
&ldo;主子,奴婢觉得,此事还是找郡主过来商量的好。这么大的事情,若瞒着郡主,只怕就真的让太皇太后得逞了。&rdo;褚嬷嬷开口道。
凤阳大长公主虽顾及女儿如今怀有身孕,可如此大的事情,她却是也不容含糊。
犹豫了一下,到底是让人往镇北王府去传话了。
&ldo;你说什么?老祈王往母亲那里去了?还让谢家承诺保皇上平安。&rdo;
饶是谢元姝料到太皇太后怕早就生了让皇上禅位的心思,可这样把谢家牵扯进来,还故意求到母亲面前,她还是难掩震惊。
这只有傻子才看不到太皇太后这是打什么算盘?
如今韩家还未坐拥江山,便有这么一道惊雷打下来,若是处理不好,对于韩谢两家来说,无异于是埋了隐患。
太皇太后这样的居心叵测,她如何就这样笃定,韩谢两家只能被动入局呢?
怕太皇太后养尊处优这么些年,都有些看不清眼前这局势了。韩家确实对那至尊之位志在必得,可比起太皇太后想替朱家留下最后一丝血脉,韩家有的是耐心,根本就不必要被太皇太后这样算计。
所以,太皇太后这么做的原因,那就只有一个,那便是帝心难测这四个字。
她几乎也是在赌,赌谢家和韩家,并非那样铜墙铁壁。
这一点,谢元姝愕然的同时,其实是有些佩服太皇太后的。
因为即便是她,也觉得这禅位的小皇帝若是用好了,对谢家来说,那便是一辈子的保命符。
也因此,一路上往忠国公府去的马车上,谢元姝心里也有些挣扎。
她知道不该遭了太皇太后的算计,却也难以否认,心里的挣扎。
鹤安院里,凤阳大长公主见她匆匆过来,便知此事确实有些棘手。
谢元姝缓步上去给母亲请来安,笑着坐在母亲身边,&ldo;母亲,您是怎么想的?&rdo;
凤阳大长公主也没瞒她,&ldo;母亲身上流的毕竟是朱家的血液,若能保那孩子做个闲散王爷,母亲也算是能够见地下的列祖列宗了。可即便母亲心里这般想,母亲却是知道,这人都要向前看的,若因此会连累到我们谢家满门,母亲万不会做谢家的罪人。&rdo;
说着,凤阳大长公主声音有些哽咽。
谢元姝伸手紧紧抓住母亲的手,突然开口道:&ldo;母亲,那便让小皇帝离京?亦或是怀州亦或是河中,做一个闲散王爷。&rdo;
谢元姝的话让凤阳大长公主殿下心里猛的一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