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天雨县说是县城,其实就是一个大型的城乡结合部,虽然沾了一些靠近天水市的光的,但是四面环山,也没有大型的公路联通,基本算是与世隔绝。
孤儿院的孩子们也算是免费看了一场马戏团,后来马戏团的一个驯猴师,一男一女,是夫妻,但是没有孩子,看上了李勿怜。
那时候李勿怜两三岁,记忆模糊,依稀记得院长说两千给他【一般领养只需要八百】
但是李勿怜是黑户,所以价格抬得很高,而那对训猴夫妻很喜爱李勿怜,和院长砍了半天的价,李勿怜则在一边逗猴子。
后来,莫名其妙,李勿怜就跟着马戏团走了。
大概是一个月的时间,不知是什么原因,李勿怜自己也不清楚,反正小李勿怜偷偷的跑路了,还把那只猴子一起带走了。
好在马戏团在隔壁县表演,距离也就隔了几个村,正好碰到了时不时去孤儿院看的老人,李勿怜就这样稀里糊涂带了一个猴子回来。
院长看到自己,吓得半死,生怕马戏团回来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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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夜就把自己送到院长的老家,也是天雨县,不过离孤儿院挺远的。
老家没有什么人,院长的孙女那年十八岁,很喜欢李勿怜和猴子,过了大概四个月,那一段时间算是最开心的了。所以现在还有印象。
后来就是回到孤儿院了,后来的日子就是每天干活吃饭【孤儿院门前是承包的田地,每一个孩子都要去帮忙,这也是院长来这里的原因之一。】
后来最深刻的记忆就是猴子病死了,那只猴子本就体弱,前半生在马戏团受苦,后来跟了自己,享受了几年后,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死了。
反正它大概是自己小时候最好的伙计了,睡觉都在一起,那时候院长嫌弃猴子脏,要把它卖掉,李勿怜磕头求了很久,才留了下来。
猴子没了,李勿怜年纪大了些,到了上学的年纪,那时候教育很不错,都有免费的补贴,但是乡下嘛,总是有人想孩子不上学,早早成家帮忙,所以每天都有人去抓孩子,看他有没有去学校。
院长自然是不想孩子去学习的,一是不舍得钱,二是舍不得免费的劳动力。
但后来比较好的一个老太太举报,院长才放孩子们去学校。
但也是三天两头不上课,偶尔上一次。
后来的记忆就清楚了,小学成绩好,初中成绩好,然后高中贫困生包送名额,刚好就到了我,所以我来了天水市,遇见了你们。
李勿怜视线飘忽,声音轻轻,语气追忆。
白杪商:“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从小缺爱,所以珍惜每一个人对你的爱,你不想看到喜欢你的女孩受伤,索性就不管了,只要继续付出你所有爱就行了,反正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你的爱,你自己都觉得廉价,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是这样嘛?”
李勿怜抿着唇,坐下石头,望着天边,表情呆滞,有些委屈,“你。。。。总是这么。。。伤人吗?”
白杪商一愣,心脏抽搐,胃突兀的疼的痉挛,她呆呆的看着少年委屈的模样,双手微微颤抖,她语气缓和:“对不起,我有些激动了。”
她坐在他的旁边,稍微凑近一些,他总是温柔安静的脸颊上划过泪水。
李勿怜急忙别过头去,白杪商的小手已经伸了过来,轻轻的拭去泪水,她轻声道:“不好意思,但是也是为了你们好,总得选择的。”
“就没有更好的方法吗?主动权在她们手上,说不定明天就不喜欢了,时间会告诉一切的,有些喜欢只是错觉,没有明说的爱意都是错觉。。。。。。”
白杪商安静的听着。
李勿怜声音轻轻的,仿佛呢喃,四周万籁俱寂,除了快速驶过的车流、海浪拍打礁石。呼啸的陆地风。
“你有没有听过晕轮效应?”李勿怜问。
白杪商自然知道,那是一种错误的认知习惯,如果移到爱恋上,大部分例子代表:
由于某些困难辛苦的经历,受害者普遍将对经历的“心跳加速”转移到陪伴者上,也就是错误的认为,为不喜欢的人套上了不得不喜欢的“感激”“陪伴”晕轮心理。
白杪商皱眉:“你觉得她们不是真正的喜欢?”
“我不知道,时间还长。”李勿怜轻轻点头。
“为什么不早说呢?”
“因为我觉得你说得对,而且我总感觉她们的眼神好真挚。。。。。虽然我不知道真正的爱是什么眼神,但是。。。。。。”
“但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