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阿南有点小小的失望,若是没提过,她就有理由不去了,“那去吧。”她一脸的视死如归,奉扬不动,低头睨她半晌,“傻瓜,何必做出这样的表情,你身边都是一群爱你护你的人,没有人会伤害你。”
“哼,”阿南表示不信,“没有人伤害我,我为什么会失去记忆,别告诉我真的是我自个儿摔倒,撞到了头。”那只是个愚蠢的谎言罢了,她只是失去了记忆,不是失去了智力,骗一个失忆的人真的很可耻,可偏偏他还真的就这么做了。
奉扬无言。
那当然是个谎言。
“你不信?”
“不信,”
“好吧。”
“好什么?”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好敷衍的说法,他真的就打算这样继续骗她吗?
阿南不屑极了。
“你想知道事实真相?”奉扬问,抱着她,往外走着,仿若她一点重量都没有,他抱的其实只是一片没什么份量的羽毛,轻得一口气就能吹飞起来。
“废话。”这事还用问吗?
“你想知道,我便不瞒你,你是因为中毒才失去记忆。”他坦言。
果真如此,她就知道实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可,谁要对她下毒,她得罪谁?莫不是以前的她性格很差劲,到处得罪人,才被亲近的人无声无息的下了毒也不知道吗?
犹豫了片刻,阿南才问,“是谁下的毒。”
“一个疯子。”
阿南沉默片刻,奉扬已经抱着她出了府,门外有马车侯着,楠风和绿燕已经一溜烟的跑到前头去了,韩伯也跟着,现在开始,只要阿南在哪,他就必须跟着在哪,以防阿南随时发生不测。
对此,韩伯倒是没有意见,不管身处什么样的环境,他都显得那么潇洒又自得,他是一个随性的人,活着就是为了让自己快活,他也的确活得如他信奉的宗旨一样,活得相当的快活。
“现在,那个疯子呢?”他把对方杀了,还是关起来,她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去见见那名向她下毒的凶手,问问对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在她的身上下如此歹毒的毒,失去记忆等于失去自己的前半身,这是有多大的仇恨啊。
“疯子还活。”奉扬知道她想要问的是什么,“不过,我能保证,他活得一点也不轻松。”他随时随地的给步家找麻烦,当初若不是阿南非逼着他答应,他早就想方设法的弄跨了步家,让步玉逍悔不当初,永世不得翻身。
“只是这样就够了?”他将她安置在柔软的马车上,他坐在她的身边,她问着,“你不该地那个人碎尸万段吗?”以泄心头之恨,从现在相处的种种看起来,他很重视她,有个疯子试图伤害他重视的人,他仅是让对方不好过,似乎太小儿科了些,若换成是她,她一定要对方生不如死。
“有人不准。”
呃——
“谁不准。”
“你,”奉扬直勾勾的盯着她,“你失忆之前,不准我动他的家人,只准我惩罚他一个人,这对他来说,是天大的福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