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每句话都让人无法反驳,奉夫人试图盖过她,最后还是被阿南说得哑口无言,她来奉家的确是受了委屈,这么说来,奉家的确是欠了她许多。
“扬儿,还不快跟阿南陪不是。”奉老夫人人老心不老,神智清楚着,知道阿南是受足了委屈才会爆发出来,“你也的确是做错了,不该如此对待你的妻子,你与阿南该做的是互敬互爱,而不是互相猜疑,互相防备,”
“扬儿,没听到你奶奶说的话吗?还不快向阿南陪不是。”老侯爷道,阿南伶牙俐齿的谁也说不过她,一出口便是长篇大轮,这番口齿,若用在正途上,当真是前途无量。
“老爷,”连丈夫都不站在儿子这一边,奉夫人很心疼,“也不全是扬儿的错。”
“慈母多败儿,”老侯爷道,“夫人,扬儿已经不是个孩子,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他可以承担起他该承担的责任,而不是推卸责任。”
奉夫人无话可说。
奉扬唯有选择道歉,屈时端来茶水,奉扬奉上茶,“夫人,是为夫的错,还望你大人大量,别再计较。”
一杯茶,一句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歉就想把所有的过错都一笔勾消,只能说,这世间犯错的代价实在是太小,所以才有那么多罪恶的事情在不停的发生着。
她不是个卫道人士,她不会被人轻哄两句就算了。
在奉家长辈面前,她给奉扬这个面子,接下茶水,却不打算喝,“劳侯爷说声道歉实在是过意不去,这杯茶,我受不起。”反手,交给楠风。
“侯爷于其道歉,不如,咱们今儿个在这里,把话给挑明了吧,”她扫了屋内其他人一眼,他们都没有开口反驳,便是默认了,眼下只待奉扬点头。
“什么话?”奉扬的确是心不甘情不愿,她紧咬着不放,他也无计可施。
“当着各位长辈的面,我希望侯爷可以做个承诺。”她道。
“你说。”他听着便是。
“奉家与师家皆是奉命行事,才结了这门亲事,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这门亲事能维持下去都得维持着,我不希望它仅仅是以你想要的方式维持着,我不是你的工具。”她是个人,是个活生生的人,他最好是认清楚这一点,“以后,绝对不允许有任何限制人身自由的事情发生,侯爷必须允诺。”
“我允。”奉扬冷冷道。
“阿南希望祖母,爹娘可以为此做证。”哪怕他们都是奉家人,只亲自己家的人,她眼下也只能依赖他们的承诺来束缚奉扬。
“好,我做证。”奉老夫人先开口,随后是老侯爷,奉夫人虽心有不甘,也是点头了。
“多谢,”阿南谢过,“接下来,我要侯爷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不准与任何女人接触——。”
“师轻雨,你别太过份了,我身边除了男人就是女人,一个月里不跟女人接触的要求你也提得出来,我看你是疯了。”奉扬直斥。
“你急什么?”阿南瞪他一眼,“话还没说完呢。”急急急,赶着去投胎啊。
“你——,”奉扬再度哑然。
“除非必要,不得已接触的人除外,你必须答应,像美丽居柳柔心之流的,暂时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