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勒注视着玉璧,眼帘渐成细缝:“卢瑟。”
正如他所料,画面之中显现的正是勒克斯·卢瑟,他在私邸秘室案几之后稳坐,双指交织,神态镇定。
“超人,此影像为汝预留,”他徐缓道,“此刻,吾揣测汝正饱受遍布大气的氪石辐射煎熬,或病痛缠身,或困于避辐射之所在不得动弹。不论怎样,吾知汝亟需解脱之道。恰好,今日卢瑟有解。”
话至此处,他遥遥一挥手,空中凭空显现出半透明的卷轴,画卷内是一微型机械蚁的设计,三尺六周在手心里旋舞。
“帕尔默工业与我企业联袂的技术成果,使我创得此微型机器先例,”卢瑟娓娓道,“吾按下止息令前,这机械设备将无穷复制,如同微生物的分裂繁殖。其内置程式识辨氪石辐射之兆,吾料想数时辰内可席卷天下,大地上每一粒氪尘皆会得以涤清。总之,超人,你可以再次畅饮天籁之气矣。”
恽地,他勾起唇角:“如今,想必你正疑惑,为何我有此举?听起来确是匪夷所思,尤其是念及吾与你的过往恩怨与理念相悖。然而,人,终究有变易之可能。蕾娜已昭显此理,若犹未信,只怕是你对人性的认知尚待深究。
顺带一提,你看到这段录像的十分钟之前,微型机械已经开始复制。为何予你此录像?毋须担忧,此非奸计,无索回报之企图。下次你翱翔于苍穹之下,沉浸星土照耀之刻,莫忘此再生之机缘来自何人。”
影像至此画上句点。海伦娜收起凌空的屏幕,戏谑的微笑映在瓦勒阴郁的面色上。
“颇具嘲讽意味,难道不是?”海伦娜调侃道,“且情节发展戏剧至极。”
“卢瑟那光头突然良心发现了吗?”瓦勒反问,“要改行当救世主了?”
“难以捉摸。然则,我能断言的是,汝败了,汝那执迷的图谋早已败局尽现。”杰伊冷峻道。
“是么?你真以为这一切仅出自我一人之策划?”瓦勒哼笑道。
杰伊双眉轻蹙。
“我之荣幸,小子。”她鼻息冷哼,“可惜,此计划并非独我或某一部门所制定,甚至不属我国领土。多国政府出资援手,提供技术,此事关乎整个地球。故,换个说法,”她语意略沉,“这是地球防御超能力者的应对之策。”
她冷笑出声:“故而可见,胜利不属于你们,永远不会。不论你拆毁吾之设施,倾覆吾之势力,甚或以你的超热视线焚烧吾,又能如何?纵使吾陨落,总会有人站出来,必有人执行这事。但凡披挂斗篷者飞越高空,你永难阻挡下一次的‘超人对策’出现。”
“果真?”杰伊双臂环胸,语气沉稳,“让我们拭目以待。”
“感念各位紧急之际聚集至此……”
主席台上,戴圆框眼镜的主持人刚说出寥寥几个词,言语便戛然而止。他曾主持过无数次联合国大会的开篇,而此刻的情况却让他首次陷入尴尬。
不过,考虑到今日的会议不同寻常,无人忍心指责他。
这位金发的年轻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反复思量后开口:“有一人在联合国大庭之上寻求演说机会,此时的态势……还是由他亲自阐述罢。”
小伙子无法抵挡,还未下台就匆匆拿出手帕拭汗。
帷幕间,红披风飘扬,杰伊轻盈降落至台后,目光犹如寒霜掠过各国代表。每一位政界领袖望见他,皆难抑低头之意,仿佛其视线间隐含冷硬之矛。
“我想,你们应当识得吾是何人。”他冷漠道,“于是,吾无需冗言,直接述说主旨。。。。。。”
他稍作停顿,嗓音骤然升高:“你们到底在做些什么!?”
响亮的声嗓在厅中轰鸣,犹如雷霆炸响于众耳,竟不用对讲麦克风。众人身躯震颤,无人敢发出一音。会场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心跳在杰伊耳畔敲击。
“很好,看来吾引起你的关注了。”他继续说道,“相信你也明了我的来意,解决如今存在于吾与你们之间互信危机。自超人初次亮相大都市以来已多年,随后超级少女……再是吾自身。吾等竭力以取得你们信任,我相信大多数人已经认可。
但尔等近日之所为已超越界限。别企图狡辩‘超人策略’只归个人或小集体的责任,你们皆心中有数。昔日,超人也许能容忍,但我必须表明—我不如此,我做不到。所以我摧毁‘超人策略’所涉工厂,毁其武器。任何人试图秘密复产,吾保证定有所悉,并予以根绝。”
会场依旧寂静,与会之士开始悄咪咪交换眼色,从彼此面容察觉到严肃与忧虑。
随后,杰伊声音放缓:“但我亦能理解你们的畏惧,故而我亦表示理解。吾自当反省。仅半年间,我三次亲历纽约、哥谭、大都会的大规模冲突,无辜之人受害,此事实无可辩。但吾欲告知,无论是超人,还是我,我们并非神明,并非全能。时常,我们对抗的敌人更加强大,那时,也无法拯救每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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