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桁对着宋至微仔仔细细地交待了一番,没等唐霜凝醒来,便告辞回一夜雨了。
唐霜凝是在第三日的早晨醒来的,醒来之时周围没有别人,只有一位玄衣华服,一脸淡然,端着瓷白玉杯喝着君山云雾茶的天枢洛王沈池渊。
沈君淮见他醒来,给他倒了杯热茶,上前扶着他起来。唐霜凝毫不见外,他两只手动起来都不太方便,便就着沈君淮的手喝下了这杯茶。
他盯着沈君淮的手,忽而想起了在他们出了观月坛后,燕南悄悄地在他耳边用极快的语速说的那句话——小心身边之人。
“你去了观月坛?”
沈君淮颔首。
“怎么出来的?”
“走着走着就出来了。”
唐霜凝的视线落在他藏在宽大衣袖下的左手之上,刚刚沈君淮喂自己喝茶时,那只手光洁无暇,并无任何伤痕。
“在那里找到了你要的东西了吗?”
听到沈君淮否定的回答,唐霜凝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失落的神色。
“真可惜。”
可惜什么?
沈君淮有些不爽。
为什么不问问他那天为什么吻他?
他又失忆了吗?要不要帮他再回忆一下?
“可惜还要继续待在我身边了?”沈君淮这话说得几乎有些咬牙切齿了。
唐霜凝靠坐在床头,素白的里衣有些松垮,长发披散在肩头,挡住了他精致的锁骨,倒是难得一见的慵懒模样。
他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我没有这个意思。”
沈君淮被他这单纯的眼神勾得有些心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