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霜凝冷笑一声,冷静得可怕,“你作的孽,和沈君淮有什么干系?”蔚舒榕这番话字字诛心,明面上是冲沈君淮来,实际上却是说给唐霜凝听。
沈君淮回握住唐霜凝的手,明明最难受的人应该是他,他第一时间考虑的却是自己的感受。
“别用这种挑拨离间的伎俩,我和周知行不一样。”
话已至此,蔚舒榕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他看着他们十指相扣,眼里有些难以捕捉的艳羡一闪而过。
心中的怒火都凝聚于手中之剑,蔚舒榕朝他而去,“三番两次坏我好事,我当初就该让你死在大街上。”
沈君淮没有出声,挡下了这沉重的一击。
这一剑,蔚舒榕用了十成十的内力,沈君淮被震得仿佛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他喉头一甜,差点吐出一口血。
蔚舒榕未曾想到他不闪不避,生生抗下了这一击,瞬间觉得如鲠在喉。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终究还是为了别人的家仇,选择和他恩断义绝。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就算沈君淮不说,从以往他言语间对容殊慈的维护,唐霜凝都看得出来他有多敬重他的师父。今天蔚舒榕的所做所言对沈君淮而言到底有多伤人,唐霜凝不敢细想。
三番两次…?唐霜凝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难道当初在不军山上布下摄魂迷心阵的人,也是蔚舒榕?……怪不得沈君淮会知道这么多关于摄魂迷心阵事。
他的布局,从这么多年前就开始了吗?
他的目的不皇位吗?挑拨天启和天枢两国的关系,于他而言到底有什么好处?
蛰伏这么多年,以他的能力,他想让周知行悄无声息地死去根本易如反掌,他为什么偏偏要等到今天?
常公公为何去了这么久都没有回来?他们在太辰殿打了这么久,动静这么大…为什么。。。。。。一直没有人来?
瞬息之间唐霜凝的脑海中已经闪过了许多念头。
蔚舒榕并没有注意唐霜凝,他也没注意到他下意识脱口而出的一句话,竟然能引起唐霜凝的怀疑。
他看向沈君淮,眼里再无最初的犹豫,“容桁,你打不过我。”
不用他说,唐霜凝也能看出来,沈君淮确实处于下风,他看到沈君淮嘴角的一抹猩红,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该死……这具身体要是能有内力就好了……哪怕是一点……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他打不过你,那加上我,怎么样?”清润的嗓音由远及近,大殿的门再一次被破开。唐霜凝眼前一亮,来了!
宋郁然的加入,将原本对他们不利的局势瞬间扭转。宋郁然看清蔚舒榕的脸,微微一愣,“怎么是你…?”
后脚进来的还有宋至微和苏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