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晋钊猛地后退一步,“我不愿二哥受到伤害。”
他又看向辉玥道长,问道:“若你强制他不许投胎,将他魂魄关着,我劝他一段时间,让他等一年,再成为我的第二个子嗣,这样会如何?”
“我会揍你!”
温润的声音轻飘飘从空中传来。
谢晋钊抬头一看,便见方才还面色柔和的魂魄,此刻冷若冰霜。
“二哥,你魂魄受损厉害,如何能讲话了?”谢晋钊惊讶问道。
“被你气的。”
魂魄又缓缓吐出四个字。
它六个月不去投胎,就是为了等待机会,成为刘家的人。
可这个傻弟弟,居然想让他当儿子!
给你留了巨富的家产,你还想让我当儿子?
“为什么?为什么是刘尚书?你可以找刘烨啊!”谢晋钊想不明白啊。
是啊,为什么呢?
这是他心中埋得最深,最深的执念,隐晦到谁也不敢说。
那时,嫂嫂嫁进来第二日,心情不好,刘夫人来开导她。
他远远便瞧见了那个端庄慈爱的妇人,冒着冰雪,将那盅她亲手熬的汤护在怀里说道,
“婉儿最喜欢我熬的汤了,我从尚书府老远过来,放进衣服里用体温护着,不曾冷却半分,你可不许多嘴。”
妇人身后的嬷嬷担忧道,“夫人,小姐自昨日出嫁,您便伤心得整宿睡不着,今日天还未亮便起来熬汤,老奴听您咳了,您也要注意身子。”
“无妨,我只是睡不着罢了,老爷听说我要过来,冒着风雪去买了婉儿最爱吃的梅花糕,因着此事,他都生病了。”
妇人说着,又叹了一口气,“这侯府若待她不好,我今日是来为婉儿撑腰的,才不管什么规矩,咳咳。”
“注意身子······”
话语渐行渐远。
而此时的谢晋谦呢。
他为了生母而努力,却被生母抛弃,生母死了连尸骨都没有留给他,他此刻正是最绝望的时候。
刘夫人对女儿的关心和疼爱,与他如今的凄惨境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忍不住偷偷跟了上去,见到刘夫人对嫂嫂如此关心和爱护,他不禁羡慕得流下泪来。
他从未有过这样温暖和被人爱护的感觉。
加上此刻失去生母的打击,他万念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