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孙燚一声大喊,弯腰屈身向前用力一顶,脑袋顶在对面亲兵的肚子上,那个亲兵:“哎呦”一声捂着肚子后退了两步,李砚见前面空出一个位子,身子一扭,站在那个位置,扭动腰胯,双肘顺势左右一击,正中身边两个亲兵的腰侧,肘刀肘刀,打在身上像被钝刀砍中,疼痛难忍,两亲兵侧过身子,同时借侧身之力阴险的各自踢出一脚,一脚高扫一脚低踹,李砚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孙燚一弯腰伸手,扯住低踹的那一脚,用力一拉,那个亲兵两腿劈开一下坐在地上惨叫:“哦哦哦哦哦。。。”高扫的那一脚李砚没有防住,凶猛地扫在胸口处,“啪”的将李砚踢后退了两步。孙燚趁机猫腰上前一步,肩膀扛住那没有收回的大腿处,吐气挺身,瞬间将那个军士垫飞了出去。
一群亲兵汉子似乎打出了真火,对面这两个小子下手忒黑了,不给他们点教训是不行的,他们放开了拳脚,鞣身而上,再一次将孙燚和李砚包围住,这次下手更没有控制了,唯一就是不再对着脑袋下手了,但是打在身上也受不了啊,乒乒乓乓地一阵乱打,孙燚和李砚的身影慢慢的蜷缩下去。
王晋勇看着大笑:“就这样削他,屁股大腿不要客气。两小子毛都没长齐,还想打过我的亲兵?”
大柱子身上还挂着三个人,抱头搂腰别住腿,他艰难地向前一步步的移动,这时候看见孙燚和李砚二人处于下风,完全没有还手能力,顿时着急的血气沸腾,他大喝一声,双臂一震,身子猛的一抖,抱头搂腰的两个人瞬间被甩了出去,身上一松,他奋力向前冲去,别腿的那位根本拉不住这个牛一样力气的家伙,倒在地上被拖着跑,大柱子张开大手,从背后拿住两个人的腰,往两边一甩,两个亲兵没反应过来就被甩在一边,大柱子一个大步向前一跳,腾空而起,双臂大张,迎面抱住三个人,用力往地上一压,庞大的身躯山一样地将这三个亲兵压在地上,顷刻间包围圈被清空,孙燚左腿低低的向前一步,右手抱住面前的小腿,用力一掀,将面前的亲兵掀翻了过去,同时李砚保持着弯腰的姿势,并指如枪,迅速地在面前亲兵的大腿上连续撮了几下,那个亲兵大腿疼痛入骨,抱腿摔下。
两人冲过亲兵,面前就剩下两个亲兵和王晋勇了,王晋勇看着鼻青脸肿的两个人,再看看倒在地上还纠缠住三个亲兵的大柱子,摇摇头:“不打了。算平手。”
孙燚瞪大了青肿眼睛盯着王晋勇:“哥,这么不要脸的嘛?”
李砚哼哼着:“看那细皮嫩肉的经不起打吧。”
王晋勇恼羞成怒,弯了弯手臂,挤出二头肌:“瞧瞧,爷也是练过的!看我是你们俩太凄惨了,打赢你们也算不上好汉,放你们一马,不领情是吧。”
背后传来脚步声,亲兵们又围了上来。
孙燚扭扭头,眨巴眨巴眼:“干他啊。”话音未落就冲了上去,一低头躲过对面亲兵的一记重拳,沉身扭腰同时提膝撞向亲兵的大腿,亲兵同时也在提膝冲撞,两膝重重地撞在一起,亲兵脚下一软,半跪下去,孙燚斜着摔了出去,正摔在王晋勇脚下,他没有丝毫犹豫,伸手扭住王晋勇的脚掌,腹部用力,两腿竖了起来,一腿从王晋勇的两腿间穿过,一腿别住王晋勇的腰,用力一扭,王晋勇应声倒地。
李砚原地起跳一个高扫腿,试图挡住了背后冲过来的亲兵,欧阳雁根本不理会这一脚的伤害,他硬生生地用身体扛住了这一脚,顺势向前扑出,蹿到孙燚边上。孙燚此刻将王晋勇扭倒在地,试图将其制服,欧阳雁冲过来又卡住他的脖子,孙燚扭着王晋勇的脚在地上滚来滚去,躲避欧阳雁的攻击,欧阳雁一时也控制不住他,索性也搂着他的身子在地上打滚,三具光着膀子的健壮汉子扭曲在一起,地上滚来滚去,尘土飞扬。
李砚不再动手,饶有兴趣地站在边上袖手旁观,其他的亲兵也不再动手,嘻嘻哈哈地围成半个圈子看地上扭打在一起的三个人,指指点点。
:“扣眼珠子。”
:“头槌,这么近头槌啊。”
:“抓他头发,扯他!”
:“用力扭住他的胳膊,对,扭住。哎对对对,就这样,别松手。”
打着打着,滚着滚着,不知道是谁先泄了力,不再挣扎,三个人慢慢都松开了手,放开了腿,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身上沾满了灰尘,阳光照在脸上,蓬头垢面,鼻青脸肿。孙燚张开了嘴,呼哧呼哧地笑了起来,一笑都控制不住了,王晋勇也咧开大嘴笑了起来,大白牙和身体一样白皙。欧阳雁一边笑,一边“哎呦哎呦”地喊疼。
围看的人也松懈下来,扑通扑通地坐在地上,揉着身上的疼痛,肆意地哈哈大笑起来。李砚笑眯了眼睛,狭长又飞扬。大柱子还趴在地上,他实在累坏了,翻身都很难,笑得尘土都飞进了嘴里眼里。
良久良久,王晋勇悠悠地说道:“三位小兄弟,当兵吧。不当兵,对不起这一身本事啊。”
欧阳雁跟着说:“我们王都尉难得正经,这句话算是最正经的话了。”
孙燚很喜欢这种氛围,在军营里,他有一种如鱼得水的感觉,就像,就像生来就该是如此。
:“王都尉,刘院长说我们还需要学习。以后应该会来军队吧。”
王晋勇一骨碌爬了起来,坐在地上,白皙精瘦的身上沾满了灰土,面色严肃:“只要你们愿意,我去和刘院长谈!”话锋一转:“大不了陪他多喝几次酒,如果他不把你们给我,我,我,我写信回家叫我家老爷子找他要人!”
众人皆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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