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惊呼乍起,一个身形越众而出,尚在半空,手里一道黑影直刺出去,“锵”张和的刀被一股大力狠狠顶起,差点脱手而出,他的身子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坐回马背上,张和大惊失色,大喊一声:“来人!”护卫一拥而上,挡在了张和面前,长刀在手,摆出了防备的姿态。
对面人影落地,黑影收作一把长枪立于身边,枪长三尺六,枪尖细长尖锐。又一道身影闯过人群站于黑影身边。拎着一把黑红色大刀,刀身笨拙厚重,抱怨地说道:“哎呀,果然是一寸长一寸强啊,我的刀离得太远了。够不着啊。”持枪男子眉作长剑欲飞,拎刀男子嘴角如月牙弯弯。不过弱冠,气宇轩昂,两位少年郎。
李砚怒视张和,薄薄嘴唇抿做一线,孙燚则无视张和,伸手去搀扶林城友,林城友才知自己死里逃生,不禁后怕,却又不失礼节,双手抱拳施礼:“谢谢二位少侠。”
孙燚毫不在意地拍拍林城友的肩膀:“你是一条汉子。不该这样死,该死的是他。“孙燚随意指了指张和。
张和手在轻微颤抖,他不动声色地将手搭在马上:“你们两个何人?竟敢为虎作伥,护佑煽动百姓造反的贼头?莫非你们也是一路的?果然,我就想这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背后肯定另有高人在安排。你们可知道,造反死罪?还不弃械投降,束手就擒?待大军来临,你们必死无疑。“
话音刚落,他的护卫就大喊一声:“投降不杀!”同时举刀,准备扑上去。
人群中传来一个平平淡淡的声音:”“投降不杀”是边军口号,什么时候你们稽秘司也用上了?还是说你们本来就是边军军士?”人群分开了一条道,两个英武少年领路,两个看起来垂垂老矣的老人走了进来,身后一袭绿衣的漂亮女孩一脸打抱不平的样子,两个昂首挺胸,步伐矫健的少年陪伴身边。
笑颜从人群里挤了出来,到了李砚身边:“李砚,你枪法真好,还好你手快,否则等那把刀慢慢地进来,人头都落地了。”说着,瞥了孙燚一眼,一副看不起你的样子。
李砚微微笑了一下:“阿蛮哥让我呢。”
孙燚连连点头:“对啊对啊,要不是我刚才用力送了大肚哥一把,他也不会从人头上飞过来啊。”
张和不认识来的两位老人,但是他眼光还是有的,两个老人穿着普通长衫,头发随意扎着,身上隐隐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他搞不清来路,暂时就忍住没有回话。
林城友走到老人身边,弯腰深深地恭了下去:“学生林城友见过刘老院长。”
刘院长点点头:“起来吧。你很好,对得起你读过的圣贤书。”说着,袖子里摸出了一条汗巾,“擦擦脸,破相咯。”
一句话,林城友眼泪哗地就下来了。“院长。学生无能。”
:“你以后若无处可去,来院里吧,如果你不嫌弃院子现在落魄得很呐。”、
林城友喜出望外,再次躬身道谢:“不不不。学生何德何能的院长不嫌弃,学生乐意至极。”
:“哈哈,林城友,你还有命去这去那吗?死到临头了你!”张和怒斥。
曲先生漫步向前走近张和,几个护卫举刀挡住去路。
孙燚,李砚闪身挡在曲先生身前,怒目相视,孙燚手握刀柄,不屑一顾:“狗仗人势的东西!”
曲先生拍了拍孙燚脑袋,“礼貌点。”
也不生气,站在原地:“你就是张和?稽秘司张和?你的上司是谁?张右衽?陈令骑?还是直属周三?周三知道你干的这些事吗?不对,周三不会用你这样的人。”曲先生说话声音不大,语调也很平常。
听在张和耳里如炸惊雷,他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跳下马,毕恭毕敬的微微弯下腰,非常客气的问:“这位先生,我们认识吗?”他的脑子疯狂地转动着:“我见过他吗?什么时候见过他吗?这个貌不惊人的老头是谁?他怎么知道我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