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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又不是我的钱，有什么值得高兴的？&rdo;阮湘南给他倒了茶，拿出专业书来翻找病例。&ldo;他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rdo;叶徵笑眯眯的，&ldo;就是这么一回事。&rdo;卓琰最强的怨念之一就是不成为她的提款机，他当时那句话还历历在耳。阮湘南翻到关键那一章节：&ldo;我记得就在这附近，你来看‐‐&rdo;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了开锁的声音。来人不作二想，他今早还问她要走了备用钥匙。阮湘南回过头看去，叶徵却已经抢在她前面朝他打招呼：&ldo;卓少。&rdo;卓琰看见他，什么心情都没有了。叶家那两兄弟这段时间看来注定跟他过不去，叶徙占了他的住处也罢，毕竟他们是多年好友，可是叶徵站在这里，实在让他没有好脸色。他矜持地点了点头：&ldo;你好。&rdo;叶徵微笑：&ldo;坐，我给你倒杯茶去。&rdo;阮湘南实在无语，他竟然拿出主人的架势来招待卓琰，煽风点火的几率是百分之一百。卓琰立刻道：&ldo;来者是客，还是我帮你倒茶吧。&rdo;叶徵侧过头朝她意味深长地笑，那眼神分明就是说&ldo;看看，这就是手段，学着点&rdo;。阮湘南则看着他，无声地说：&ldo;别惹他，万一你上不了手术台那才糟糕。&rdo;就卓琰的武力值而言，叶徵可是够呛。卓琰倒了茶出来，把杯子放到他们面前，又转身走到另一边，打开笔记本电脑准备开始处理文件。他输入登陆密码，一回头，见后面那两个人居然还在两两相望欲语还休，只觉得恼恨。阮湘南低头看书，忽然道：&ldo;找到了，就是这个病例，你觉得像不像？&rdo;他们的确是在讨论公事，态度也是毫无暧昧的、公事公办的那种。卓琰一边看着空白的电脑屏幕，一边尽力去理解他们在说的各种专业名词。终于关于那台手术的讨论结束了，他松了口气：可以送客了。忽听叶徵在身后道：&ldo;上次跟你说过的结婚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rdo;卓琰手一抖，手边的一叠文件散落在地板上。阮湘南朝他做口型：&ldo;我会被你害死的。&rdo;叶徵面不改色，更加诚挚地看着她：&ldo;我是很有诚意的，请相信我‐‐当然婚姻是人生大事，也的确值得深思熟虑，你可以等到考虑成熟了再告诉我结果。&rdo;阮湘南无言地送他到门口。叶徵又道：&ldo;其实我们搭配起来的组合，可以取名叫黑风双煞。&rdo;阮湘南被他逗笑了：&ldo;我又不黑，为什么要叫这个？&rdo;背后响起茶杯当一声落在茶几上的动静。阮湘南道：&ldo;嗯，我明天轮到门诊值班，你是排到哪天值班的？&rdo;叶徵微微一笑：&ldo;我也是明天，真巧。&rdo;阮湘南送走叶徵，回过身看见卓琰坐在沙发上，手上的笔记本电脑早就抛到一边，脸色难看。但是只隔了片刻，他脸上紧绷的神情慢慢放松了，转过头来望向她，语气平静：&ldo;婚姻既是大事，还是要等考虑周详再决定。&rdo;阮湘南瞥了他一眼：&ldo;那当然。&rdo;&ldo;阮湘南，&rdo;他站起身来，背对着她，&ldo;很可惜你也没什么机会考虑所谓的婚姻大事了。&rdo;他倒是很少指名道姓地跟她说话。她有点莫名其妙：&ldo;什么意思？&rdo;&ldo;你玩弄了我这么多年，说收手就收手，说结束就结束，一切都是你说了算，&rdo;卓琰侧过头盯着她，&ldo;可是，我好像还没有对此发表过任何看法。&rdo;阮湘南微微眯起眼，好了，他还是要爆发了：&ldo;说玩弄未免太严重。&rdo;卓琰伸出手来，慢慢抚上了她的脸颊，真是一张秀美又会骗人的面孔：&ldo;阮湘南，既然把我骗到了手，就要负责到底。&rdo;这一晚卓琰还是没回酒店，而是在客厅里的沙发上过夜。阮湘南进房间前，还顺手反锁了门，总觉得心里发毛，还有他所说的&ldo;负责&rdo;，开什么玩笑，她要负什么责。她向来就是不负责任的人。她准点起床时，见卓琰已经起来了，还去楼下买了早点回来。他指了指桌上的碗筷，语气平静：&ldo;吃吧，你也没几餐了。&rdo;阮湘南揶揄道：&ldo;你这是准备怎么处理我？&rdo;卓琰抬起头，朝她微微一笑：&ldo;你想我怎么处理？&rdo;&ldo;给白衣天使留具全尸吧。我觉得我的工作价值比一般人都高一些，绝对不属于城市垃圾那一类。&rdo;卓琰拿起挂在衣架上的西装外套，从她身边擦过：&ldo;好，就给你留一具全尸。&rdo;阮湘南一到医院就去找叶徵，直接抱怨道：&ldo;我昨天就让你不要刺激卓琰，这下好了，我都觉得他开始精神分裂了。&rdo;叶徵正套上干净的白大褂，一边把胶带签字笔和便签条放进口袋里，一边开口道：&ldo;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啊，你说我认识你这么多年，卓琰一早去提交董事会签字材料。卓显扬大致翻了下那几分文件，直接挑出一份来放到一边：&ldo;这份商业地产的董事会决议书，就算我签了，别的董事也不会签，你不必浪费时间精力在这上面了。&rdo;他打开别的几份项目融资决议，只是随便浏览一遍，就签了字。卓琰拿起那份被打回来的决议书，凝思片刻道：&ldo;公司的章程里有明文规定，新项目决议方面，股东会凌驾于董事会，如果我换一种方式呢？&rdo;卓显扬把签好的文件整理好还给他，站起身拍拍他的肩：&ldo;股东跟董事局人员本身就有很大一部分重合，你主要要说服的还是同样一拨人。我知道你很想做出成绩来，但是现实如此，还是别白费力气了。&rdo;卓琰垂下眼，又道：&ldo;我今晚想回家吃饭，不知道方不方便？&rdo;卓显扬有点惊讶，他自从娶了新太太以后，卓琰便以住在家里不方便为由搬出去单住了，平时也鲜少回家。其实里面的原因他也能想得到，只是他们都不说破罢了。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提出要回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