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对,是ly在北阳的分公司。还挺远的,在开发区那边了。”
北阳市前几年刚设立了新的经济技术开发区,对企业有各种税收优惠政策,许意要去的分公司也在那片。
闻言,周之越眉梢微微动了下。
陈楠又道:“那挺远的,离市区有几十公里呢。听说有好几家大企业搬到那边,打工人一聚集,房租也上来了。”
许意应道:“是啊,我本来以为那地方那么偏,房租能便宜点。”
陈楠:“你房子都找好了吧?”
许意扯扯唇角:“没呢,看了好多套都不合适,唉,慢慢找吧。”
陈楠笑了下说:“我朋友圈好多人都在那边,你想找个啥样的房子,我也帮你问问。”
许意边想边说:“两千出头吧,装修好点,要中央空调和地暖。尽量单间,合租也行,但是房门要有密码锁,还要有独立卫浴”
陈楠点点头:“行,但是估计不好找。”
上菜之后,还是有一句没一句聊着。都是想到啥说啥,有时聊几句近况,有时又追忆到大学生活,八卦一下哪个老同学现在在干嘛。
大学四年,其他两人也知道点周之越的性格脾气,没把话题放他身上,只偶尔礼貌性地问他两句。
他的回答也很简单,每句就几个字,像个话题终结者。
比如孙浩宇问他:“越哥,你为啥回国了?”
周之越懒散道:“想回就回了。”
孙浩宇又问:“这样啊,那你回国还做ic吗,工作已经定了?”
周之越:“嗯。”
大多时候,周之越都沉默地坐在一边,似乎也不关注他们聊天的内容。
许意猜到他会是这样的状态。
大学时,周之越就是个界限感很强的人,严格划分“自己人”和“外人”的范围,心里就像是有一堵无形的墙,把这两者分隔开。
曾经,许意好不容易进到他的“墙”内,后来却又主动走出去。
没有告别,也没有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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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完,天色已经黑了。地铁站离餐厅还有段距离。
这吃饭的地方是孙浩宇选的,在城中村,周围环境不大好,鱼混杂。
去往地铁站的一路都是些小吃和烧烤店,桌椅摆在街边,很多赤着膀子的小青年扎堆聊天喝酒。
四人站在门口,孙浩宇问她:“许老板,你现在住哪,顺路我就正好送你。”
许意报了个大致位置。
孙浩宇说:“哟,那不顺路,反方向。越哥跟许老板顺路不?”
周之越沉默两秒,微微张口:“顺路。”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