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炽呼吸粗重,眼里的火热,迅速充斥了着他的眸子。
烛光下,张皇后瞥了一眼丈夫,见丈夫双眼通红,一如燃烧的火焰,粗重的呼吸声大得吓人,往日两人恩爱之时,丈夫因为体态肥胖,行动不便,呼吸也重了些,似今日这般却是头一次,她夫妻二人感情深厚,张皇后实则对丈夫极为爱护,家丈夫摸样,生怕坏了他身子,轻声道:“陛下,你——?”
朱高炽此时就像一团正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不到活熄灭的那一刻,根本不会停下来。
张皇后的话儿,担忧他哪里看得见,听得见,大手抚摸了一阵,身子一侧,便爬了上来。
大手趁势攀上了张皇后的一对酥胸,用力的揉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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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皇后身子微微颤抖,体内的那点**也慢慢升起,雪白的皓腕伸出,挽住了丈夫的熊腰。
见妻子如此反应,朱高炽鼻息更加粗重,身子微微贴上了妻子,大手继续抚摸着妻子无人能及的肌肤,体态丰盈,缓缓抚摸间,当真光滑如水,胸前的那两座峰峦更是跌宕起伏,诱人之极。
朱高炽大吼一声,抓着妻子的小蛮腰,用力往自己怀中送去,听得张皇后轻轻哼了声,秀眉微微皱起,双眼半开半阖,微微启开的小嘴,发出着时有时无的呢喃之声。
烛光摇曳。帷帐抖动。
这一夜,你来我往,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次,只知道五更过后,方才云收雨住,偌大的坤宁宫才恢复了黎明该有的宁静。
张皇后那红透的粉脸,有些羞涩的埋入了柔滑的驼绒帷被之中,身子仍带着余热,小蛮腰因为丈夫一次又一次的用力推送,此时腰肢上的玉肌不断的一下下地抽搐着,这种极为欢悦的感觉,让她感到满足,又有几分害怕。
艰难的伸出无力的皓腕,轻轻擦了一下额头上的香汗,斜眼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肚皮下的丈夫,耳旁听得一阵雷鸣般的鼾声,朱高炽竟睡着了。
张皇后嘴角微微一笑,轻轻的拉过锦被,盖在了丈夫的身上,轻轻的抚摸着丈夫两道剑眉,重重的吐了口气。
“累了吧?睡吧?“张皇后望着因为极度疲劳后,沉沉睡去的丈夫,自言自语的道,那神情仿佛是一个新婚的小媳妇对丈夫满是浓浓的爱意。
五更天。
坤宁宫有了动静,一个小太监弓着身子走到了门外,尖着嗓音喊了起来:“陛下,陛下,起来了,要早朝了!“
张皇后望了一眼怀中兀自熟睡如婴儿般的丈夫,心中满是爱惜之色,心中着实不忍心叫丈夫起来,可早朝是大事,若迟了些,少不了惹人骂了,前些时日,只因朱高炽几日早朝时,没精气神,有些倦意,群臣多有怨言,其中大臣李时勉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要说,这李时勉是个人才,先祖为南唐李后主的五皇叔、江王李景逷。南唐灭亡后,为避宋军搜捕。李景逖便在安福县城东厢隐居下来。若干代后,其后裔又迁至今枫田镇坊下村。按辈份,李时勉为李后主的十七世侄孙,为人极为聪颖,据说李时勉周岁那天,父亲按照乡俗,拜罢宗祖,铺席于地,上放书本、笔墨、铜钱、糖果等物于上,只见李时勉先取笔,后取墨,继取书入怀,族人见此,惊喜异常,寓言李时勉他日必成大器。
李时勉倒也不负众望,五岁发蒙,七岁就能背诵《四书》、《五经》,十二岁能诗会赋。明永乐二年一举登进士第,选庶吉士,进文渊阁,与修《tai祖实录》,授刑部主事,复与重修《实录》。书成,升翰林侍读、学士等职。后来,更是得成祖皇帝赏识,担任任刑部主事,巡按湖广,李时勉到任后,心存仁厚,执法公正,允许犯人申诉。他重证据,不搞刑讯逼供,直至人赃俱获,才结案发落,被当地百姓称为“李青天”,是一个难得的好官,唯独有些傻气。
永乐十九年向成祖上书,提出“停止营建、罢四夷朝贡、沙汰冗官、赋恤饥荒、慎选举、严考核、清理狱囚、罪黜肮官、罢遣僧道、优抚军士”等建议十五天条。那时,成祖决定把京城从南京迁至北京,耗费巨大人力物力,弄得民不聊生。“停止营建”有益于民而触犯了皇帝的政治利益,结果所提建议,虽大多数被进行采纳施行,但终于免不了被谗下狱。一年后,在重臣杨荣的保荐下,才予以复职。本以为经过这一次打击,为人多少有些收敛,谁知,朱高炽坐上龙椅不足一月,因来迟了一些,便连番上奏疏,大骂皇帝不该沉湎与酒色,堂堂皇帝被一个大臣当着满朝文武百官喝骂,如何忍得了,于次日早朝时朱高炽斥责李时勉,本不过是略微呵斥一下,好给皇家留得颜面,同时也希望李时勉有所收敛,谁知他不知不敢恩,还将朱高炽比作商纣王,南唐后主李煜等一干亡国之君,这一下一向好脾气的朱高炽也恼羞成怒,命武士以金瓜(一种瓜状兵器)扑击李时勉。血泊中的李时勉胸部肋骨顿时断了八根,卧以待毙。
在满朝文武官员的请求下,朱高炽这才免了李时勉一死,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气急的朱高炽,一道圣旨,把他流放到交趾(今越南一带)当监察御史。但到交趾才三天,李时勉又向朝廷三次上书,侃谈国事,毫不避讳皇帝之短,顺带还将张皇后给骂了一通,这就太不把皇帝放在眼里,别说是皇帝了,换做了佛祖也有几分火气。
朱高炽阅后,非常恼怒,又下令锦衣卫将李时勉逮捕问罪。但李时勉大难不死,遇上救星。
原来,那年元宵节观灯时,李时勉在路旁拾到金钗一枝。失者为锦衣卫一指挥使之妻。失钗后,指挥使大怒,令其妻跳楼自尽。不料,李时勉将金钗送还。指挥使用国外贡品伤科良药“血竭”将其妻救治。夫妻俩对李时勉非常感激。现在听说李时勉遭惨刑,于是指挥使利用职务之便,偷偷进入监狱,为李时勉敷上“血竭”,使之痊愈。也许是药物的气味所致,狱中的跳蚤虱子都不敢侵扰李时勉。后来同乡邹守益得知这一情况,写诗赞曰:“金钗讵料酬良药,蚤虱犹能避正人。”
“打不死的李时勉”誉声满朝,便是京城的路人也知道他的大名。
朱高炽心中暗恨,也有些无可奈何,毕竟这件事再弄下去,与自己声名有损,皇家颜面也难以保存,将他关入了大牢中,此事才就此作罢
可万事开了头,便就没那容易收场了,李时勉”誉声满朝可羡慕坏了一些热衷名声的文官,尤其是言官,他们眼热的不行,皇帝稍有不慎,就开始上奏折,大骂皇帝,这些人自tai祖皇帝开始,便负有规谏皇帝,左右言路,弹劾、纠察百司、百官,巡视、按察地方吏治等。大凡从中央到地方的各级衙门,从皇帝到百官,从国家大事到社会生活,都在言官的监察和言事范围。所以,言官身份独特,职权特殊,便是皇帝对此也十分的头疼,却奈何不得,唯有尽量小心,避免被他们抓着了把柄。
明初自朱元璋建立以来,便明确规定,后宫不得干政,所以明朝的后宫从不过问朝政之事,不过问不代表不知道,言官的讨厌张皇后是清清楚楚,今日朱高炽早朝晚了些,怕是又要引起一番口水,啊所以她也不敢怠慢,一听太监呼喊,还是轻轻推了推一手抓着自己酥胸的朱高炽:“陛下,陛下醒一醒,陛下醒一醒!“
丹药药性过了后,**后的疲惫席卷而来,沉睡的朱高炽实在不想起来,很想就这么搂着爱妻一觉睡到大天亮,什么事情也不用想,什么事情也不用做,不用担心有朝臣谩骂,就这么静静的睡着,可他知道群臣是绝度不容许他这么做,自从坐上了那张至高无上的椅子,一切就由不得他了。
有得必有失,这个道理他很小就明白了。
所以身边的张皇后只推了两下,朱高炽便醒了过来,小睡了一会儿,头重脚轻的感觉终于稍稍减轻,待这种感觉完全消失后,他才坐了起来,喊来宫娥开始穿衣服。
乌纱翼善冠,黄色团龙窄袖圆领袍、红色交领衣,这是大明天子早朝服饰,一干宫娥、太监小心翼翼的给朱高炽沐浴更衣,饶是这些熟练的宫娥,太监,一番忙碌下来,也要了一盏茶的功夫才给朱高炽穿好了早朝的朝服。
“走吧——?“朱高炽伸出了双手,早有两个太监躬身扶了过来。
朱高炽身子肥胖,不得不要两个太监扶着才能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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