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慕言就吩咐和他一道来的那个小太监去拿茶叶。
他向来不会在外人面前拿出不存在的东西,所以不管是茶叶还是宝石,他都是早早的过了明路的。
……
景湛来的时候没有摆驾,走到门口了也不许下人通传,这就导致他一进来就看到了让他气到肝疼的一幕。
鹤卿晚没骨头一样慵懒的瘫在垫了层层软垫的椅子上,慕言正悉心的喂她喝着汤。
那体型庞大的白狮子正卧在一边啃骨头,活像只大狗!
屋内的地龙和炭炉都烧的很旺,一进来就像是提前过春天一样。
“阿湛来了啊。”鹤卿晚玉手轻抬,戴着护指的细白手指就推开了慕言的手。“过来坐吧。”
“咱家参见陛下,问陛下安。”慕言放下莹白瓷碗,对景湛行礼到。
“厂督免礼。”景湛对他没有好脸色,但也没出言讥讽,不管怎样,夔慕言目前都是他这边的人。
景湛越过他,坐在了鹤卿晚身边。
“谢陛下。”慕言直起身子,不慌不忙的坐回了原位。
“这雪花酥好吃,哀家分你一块。”鹤卿晚从盘子里捏了块递给景湛。
景湛身后站着的刘公公刚想接就被景湛不咸不淡的看了一眼。
“朕自己有手。”他抬手接了鹤卿晚递过来的雪花酥,毫不设防的就放进了嘴里。
太甜了。
景湛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他喜欢吃酸的和辣的,不喜吃甜。
“如何?”鹤卿晚问他,她知他不喜欢吃甜,但这雪花酥真的好好吃!
“好吃。”景湛眉梢冷意融化,凌厉的凤眸分外柔和,他薄唇微勾,露出一个浅笑,仿若冰雪将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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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阿言亲手做的。”鹤卿晚掩唇轻笑,“这满桌饭菜都是阿言的手艺。”
刚拿起筷子的景湛顿住了,他抬头看向对面坐着的慕言,慕言正在给鹤卿晚剥虾,注意到他的视线后还对他微微一笑。
景湛:……突然感觉嘴里的雪花酥难吃的很。
他放下了筷子,生硬开口,“朕不饿。”
鹤卿晚:“哦。”
一顿饭的时间过去,景湛就吃了块雪花酥,其他的连口茶都没喝,带着一肚子的火,他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走了没多远又扭头回来了,干巴巴的和鹤卿晚解释:
“朕不是对你不满,就是想到了不开心的事,仅此而已。”
鹤卿晚:“哦。”
景湛:“……”
也是,晚晚又怎会忧心于这种事呢,她向来是随心所欲又无忧无虑的。
回了乾清宫,景湛有些坐立不安,他皱着眉来回踱步,良久,他沉声道,
“把朕私库里那匣子海螺珠都给太后送去。”景湛捏了捏眉心,“还有那套暖玉制成的棋盘,进贡的那几件青金石手串都给太后送去。”
刘公公领了命,正准备退下就又听景湛说道,“黄玉是太后的生辰石,你寻些玉雕一并给太后送去。”
刘公公一遍又一遍的推算着鹤卿晚在景湛心中的份量,在此刻,他终于确定了。
这新帝,是真把昭元太后当母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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