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希望有还是没有?”
“我倒是希望有,怕就怕这粉晶又是新的毒贩所为。”
“这毒贩就像韭菜一样,割完一茬又是一茬,割也割不完,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啊。”
“沈鑫啊,禁毒是一件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事业,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立竿见影的。你这个思想认识可是错误的啊。”
“是,王局,我知道错了。”
“说说吧,这眼线的事你准备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啊?我就是一个小小的禁毒队队长,别的部门我可管不了。”
“那你说说,怎么才能抓到这个眼线。”
沈鑫对着王兴民耳语一番,王兴民点头说:“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沈鑫消失了三天,王兴民对外说是请假筹备婚礼。
再回来时,王兴民没有任何预兆地把所有人都召集在操场上。
沈鑫拿着盒子逐一收电话和传呼机,大家都按照要求悉数将手机传呼机上交。
常飞有些不情愿,把传呼拿在手指上转着玩,沈鑫指指盒子,常飞还是无动于衷,沈鑫只有使劲抓着他的手,把传呼抢过来丢进盒子里,常飞斜瞅着沈鑫,他不是不愿意服从命令,而是不喜欢沈鑫这种他以为的“鸡毛当令箭、小人得志”的德行。
沈鑫接着又把自己的电话和传呼也都放进盒子里,上了锁,把钥匙递给王兴民说:“王局,都在这了。”
“嗯。”王兴民接过钥匙,看着大家说。
“今天有抓捕行动,大家都在这里,不要乱跑。具体的信息,由沈鑫给大家透露。”
“今天我们的目标是一个叫二麻子的毒贩,地点在农贸市场,农贸市场环境复杂,群众较多,大家一定要确保周围群众的安全。照片都发到大家手里了,我们的目标只有二麻子,不要伤到无辜群众。”
小林听到毒贩两个字,心里紧张了起来,低头看着发在手上的二麻子照片。农贸市场是山老五的地盘,他一定要想办法通知山老五,尽快让二麻子逃走。可是自己的电话、传呼都被收走了,人也被关起来,没法通知山老五。要是二麻子被抓了,把山家供出来,那葬送了山老五对他的恩情不说,连自己也要跟着遭殃。他在刑警队一直藏得很好,绝不能暴露,暴露了不仅对自己不利,山家也断了在公安局里的消息。眼下这个样子,整个公安局的人都在这里,要悄悄出去联系山老五,可是比登天还难。他决定故技重施。
他贴着常飞说:“头,这秦法医那边可是要下班了,我还得去拿尸检报告呢,刘大鹏家人盯着紧,来闹好几回了。”
说完指指手表,常飞对他点点头。
刘大鹏的尸体在山脚发现已经三天,法医那边一直没给报告,刘家的人天天来闹,白发人送黑发人,他的哥哥姐姐牵着拄拐杖的七十多岁的老母亲来坐在刑警队门口为儿子讨说法。常飞劝了很多次,老人家就是不愿意回去,也是,谁也不愿意白发人送黑发人,更何况是被抛尸荒野。常飞催了法医那边很多次,说是下午可以出报告,只能给刘家人说下午给回复死因,才暂时把老人家劝回去。
“王局,几点行动?”常飞问。
王兴民看看表说:“你急什么?”
“要去法医那边拿尸检报告,一会儿下班了。家属那边闹好几次了要讨个说法。”
王兴民和沈鑫面面相觑。
“现在农贸市场正是午市,人多,再等等,人少的时候再行动。”王兴民走到常飞身边敷衍着说。
常飞看王兴民过来,说:“王局,这家属三天两头闹,得把尸检报告拿回来给人家一个答复啊”。
王兴民盯着常飞,又看看表,说:“给你们一个小时时间,速去速回。”
“是!”
常飞拉着小林说:“快走!”
两人开着车出去,王兴民事先安排的人跟着他们。
小林一路上都在想办法找地方打电话,他想起街心花园公厕旁的巷子里有公用电话,灵机一动,捂着肚子叫起来:“头,肚子疼,我去上个厕所。”
”常飞转头看他,疼得满脸通红,连忙问:“怎么突然肚子疼。
“中午喝了个冰镇木瓜水,前面有厕所,快,快靠边停!”
常飞只有靠边停,在车上等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