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蹭上去的脑袋是时透。
或许这样说很不合时宜,但假如手下传来呼噜呼噜声,青向几乎以为摸摸的是一只黑毛猫咪。
灶门脸上写着极大的震动,瞳孔也跟着摇撼,但不知他想到了哪,随后居然憋着气凑到青向的另一只手下,气鼓鼓地大声反驳:“时透大人!太狡猾了!”
“是炭治郎慢吞吞的。”
“才没有!”
明明三人差不多高,此时青向抬高手摸摸他们的头,后两者随着头顶微微晃动。一黑一深红,青向手心传来的触感也迥乎不同。
产屋敷耀哉。
这就是你的快乐吗?
青向的表情微妙了起来。
见斗志差不多好转,他及时打住,强行收回手,无视两者略显失望的神情。
“咳,总之,尽快赶到泽口和宫前家交涉,希望他们看在同为人类的份上,为剿鬼事业做出力所能及的奉献。”
他朝天空挥拳头,将微妙氛围强行扭转至激励人心。
“现在,出发!”
“出发。”
“出发!”
三人的拳侧在半空相碰。
出于‘和谁更亲近的公平’,灶门和时透坐一边,青向独占一边。
灶门和时透的关系肉眼可见地好了许多。
坦率不少的时透似乎很喜欢灶门这类单纯质朴的孩子,偶尔会露出笑意,不再像来时一般沉默寡言。灶门也在感叹‘时透大人变得好相处了!’。
青向则找了个两人不注意的空档,在车厢连接处打开了那只信封。
入目字迹沉稳流利,赏心悦目,青向大致扫了一眼,直直向开头看去。
不知为何,宫前家没有寻常大家族啰嗦的叙事风格,第一句就直入主题:
【您疑似我族流落在外的孩子。】
青向一口咳了出来。
他抬拳挡嘴,示意因动静遥望过来的时透无事发生。
宫前家……你疯了吗。
他神情诡异地向下看,一直到看完整张信纸。
信封中还附带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男人身形消瘦,但哪怕是凹陷的脸颊和眼眶,也能看出其眉眼唇瓣与青向的相似。
“佑康哥,怎么了吗?”
灶门反身趴在背椅上询问走回来的青向。
“佑康……”
时透则小声念叨重复,最后右手握拳一敲左手心。
“我也要这么叫。”
“只是在想,或许我们寻找青色彼岸花的路程会更方便一些。”
青向若有所思,将那只信纸摆在桌面。
“我或许与宫前家有些关系。”
他当然知道根本没关系,不过关键时刻,任何能成为青色彼岸花路上的助力都可以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