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剑裹挟着厉风劈下,沈知寒连头都未回,直接身形一侧,剑锋便擦着他笔直的背脊再度砸入地面。
大汉又是一吼,巨剑剑锋偏转,侧削而上,前者却脚尖轻点,一跃而起,仙鹤般单足踏中了巨剑剑尖。
大剑受了力,剑尖不不受控制地被踩入地面。沈知寒负手立着,面上满是无奈之色:“这位兄台,非是沈某自夸,可你是打不过我的,还请收手吧。”
大汉立马炸了:“放你娘的屁!!!”
沈知寒摇了摇头:“欸,兄台,你这是脏话,可讲不得。”
话音未落,他便再度翻身跃起。剑尖失了压制,一直用力拔剑的大汉陡然一个踉跄,“扑腾”一声跌坐在地。
反观沈知寒,却轻盈落于树荫之中,连衣角都未染上半分尘埃。
庭院之中顿时一阵哄笑。
大汉羞愤不已,再度怒吼一声,正要扑过来,一名内侍却骤然推开了庭院侧门,高亢嗓音立即止住了他的动作。
“太子殿下有旨,请诸位进入院内比试——”
沈知寒手中花梗转了转,优哉游哉地迈开步子,第一个随内侍进了大门。
方弃羽的情报果真不错,众人到齐后,沈知寒环视一圈,不出片刻便将他言明需要注意的几人认了出来。
他早发现大汉也在其中,刚刚一试,却颇为平常,心中立时又有了几分底气。
所谓院内,不过是一处比起方才的小院又大了几丈的庭院,正中央却多了一座比武擂台。
沈知寒靠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便见擂台上热热闹闹地打了起来。
所谓选拔的赛制很简单,一个个上去打,谁站到最后便是赢家。沈知寒晓得自己平时爱划水,除了修为哪都不如陆止澜,可还是有信心胜过这些绣花枕头的。
尽管如此,无为宗一门上下的懒癌传统还是在此时影响了他。
——不然还是最后再上去吧……
沈知寒琢磨着,便开始神游起来。
皇宫之中,竟有如此多只对修者有用的明心树,这一点令沈知寒很是惊讶。
他将手中白花凑到鼻尖嗅了嗅,立时觉得灵台清明,对周围的感应又强了几分。
这宫中虽说有禁制,却并未对神识控制过多,感应周围七八尺还是没问题的。
胡思乱想结束,沈知寒百无聊赖,正四处寻找着谢长留可能观战的位置,耳边便再度平地一声雷:“喂!说你呢!!还不上场是吓尿了么?!!”
眸光转回擂台,沈知寒这才发现上面战斗竟然已经结束了,如今全场竟只剩下了自己与这位严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