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们又不在同一个地方,怎么会遇到?遇到了也不可能马上上床吧?关键问题是上了床了,不是你占人家便宜了吗?你哭丧着脸干嘛?难不成……你没经过人家同意?她报警了?你负案在逃?&rdo;
&ldo;那倒没有,&rdo;黑子极力地憋住笑说,&ldo;谢蓉没报警。&rdo;
&ldo;那不是好事吗?那你哭丧着脸干嘛?&rdo;
我刚说完,寻露就从桌子下面给了我一脚。
&ldo;林秋……&rdo;她轻声斥责道。
&ldo;对不起!对不起!这不是好事……&rdo;我忙向她道歉。
高达继续惨然一笑,黑子接过了话题,把整件事说了一遍。
&ldo;前段时间高达一直感冒,高烧不退,那时候就一直闹着要去找谢蓉。后来他病好了,我实在受不了他没日没夜地念叨,就打听了个地址,两个人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才到了那个地方。
我假装自己是来旅游的,让谢蓉招待,然后把她骗到宾馆,说有礼物送她,我一个人拿不了。其实主要是想制造一个让他俩单独相处的空间。哪成想,这孙子突然间就兽性大发,把人家给上了……&rdo;
高达听到这就不乐意了,尤其对黑子用的&ldo;兽性大发&rdo;这四个字颇为恼火。黑子也不理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ldo;上完之后,他就一直耷拉着头,就像他被人上了一样。我就一直问他&rso;你怎么了&rso;,他也不说,只一直嚷嚷着要来找你喝酒。直到坐上来这的火车,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rdo;
黑子说着说着突然笑岔了气,等他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才把头凑到我耳边低声补充道:
&ldo;谢蓉开始时不愿意,极力反抗,等做到一半,谢蓉突然说了一句话,让高达整个人崩溃了,你猜她说了什么?&rdo;
&ldo;难道和上次一样,我-日-你-奶-奶?&rdo;
黑子憋住笑摇了摇头。
&ldo;我-糙-你-祖-宗?&rdo;
黑子依旧摇了下头。
最后我放弃了,叹了口气,表示猜不出,反正总归不是什么好话。
&ldo;其实很简单,就三个字。&rdo;黑子继续伏在我耳边,用时高时低的音量说,&ldo;她一边大声呻-吟,一边对高达说:&rso;深一点……&rso;&rdo;
我愣在那里,看着黑子把眼泪都笑了出来。
黑子一边擦着泪,一边用一股低沉的笑声继续说道:
&ldo;这还没完,高达自从听了这三个字之后,就再也硬不起来了。&rdo;
这下换我和他同时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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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黑子笑了很久,几乎为高达异常奇葩的感情经历笑岔了气。
高达一个人把酒杯摔得当当响,&ldo;你们俩有完没完了,这人都什么素质!&rdo;
坐在我身边的寻露虽然没听到黑子说了些什么,但也大体猜到了里面的内容,她只一个人喝着清茶,中间一句话也没说。
我和黑子怕高达真生气,也自觉停止了笑声。
&ldo;谢蓉最近一直在找他要钱,说是青春损失费。&rdo;黑子补充道。
&ldo;嗳,高达,我要真没钱,哥们帮你凑啊。&rdo;我正色地说。
&ldo;我不是没钱给她,只是不想给。
如果给了钱,我十几年的坚持算什么?我算什么?她又算什么?&rdo;高达盯着眼前的高脚杯面无表情地说。
他说完话的一瞬间,我忽然感觉这世界变得格外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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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门上了个厕所,顺便往大厅看了一眼,原来喧哗非常的大厅已经空空如也,我们已经是店里最后一桌客人了。外面几个服务员正围在大厅的一角窃窃私语,隔着玻璃隐隐听到街面上有类似扫雪车的轰鸣声。
我重新回到座位时,高达忽然抬起头,目光如同殷红的烙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