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先生放心。今晚我让于美人留住了刘穆,现在外面的侍卫也被支开。”贺皇后关上门走到苏宁身边,看着他盖着毯子的腿不敢置信说:“刘穆那厮真的心狠手辣到这种地步?”
苏宁伸手让贺皇后坐在一旁道:“皇后来此,恐怕也是验证我信上所说的事了。”当日,苏宁在信件上不仅说了天机门被灭派一事,还有贺家岌岌可危,贺皇后身上被刘穆常年下了不孕药。
贺皇后听此脸色冷然,咬牙切齿的骂了一番后缓缓道:“本宫真的没想到刘穆会是这样的白眼狼,狡兔死走狗烹,刘穆的手段还真是狠辣。”她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继续说:“本宫一直以为是自己的错,没想到居然是他暗地里下了死手。若不是先生即使提醒,我让家中府医过来检查药物,才知晓刘穆一直对本宫下了绝子药,恐怕再过一阵子就是要下毒致死了。”
“皇后既然知道这件事,恐怕也明白贺家已经处于悬崖之上,待刘穆寻到其他理由诬陷皇后,贺家就是屠门的下场,如同天机门一般。”苏宁在贺皇后的注视下解开毯子,被挖去的膝骨露出赫然的疤痕。
苏宁看着贺皇后的神色继续趁热打铁道:“现在唯一保全贺家的方法,只有贺将军逼宫称王。原本是我瞎了眼,认错了君主,刘穆此人鼠目寸光,实在不适合当上皇帝。现在周朝并不稳,封地异姓王蠢蠢欲动,百姓民心浮动,刘穆的民心聚集并不强,只要散播出刘穆残害谋士之事,贺家便能靠着诛昏君的名号逼宫,完全可以再谋一番事业。”
贺皇后看着苏宁思索一番后道:“本宫会和兄长商量一番,只是先生现在被囚于乾元宫是否会有危险?”
“我现在只有在乾元宫,才会让刘穆放送警惕听我的话。”苏宁把现在后宫的事情略微分析了一番,贺皇后听完苏宁的话后,脸色越加冰冷,年少时爱慕英雄的心思也比不过家族的性命,既然刘穆对贺家无情,也别怪她狠心无义。
“那先生我现在该怎么做?”贺皇后对苏宁也变得十分的恭谨礼貌。
苏宁缓缓说:“二王现在与刘穆成一派,只有等三人分崩解离后,贺将军才能渔翁得利。二王的女儿现在都被封为夫人,她们无才无貌,自然是得不到刘穆的欢心,那她们最渴望的就是你的位子。皇后可以选择一位善待,另一位就会不满向其父亲诉苦。二王的女儿相斗,二王自然也会和刘穆诉苦,一旦得不到共同利益,三人的感情可拆。”
贺皇后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似于罂粟缓缓绽开:“本宫明白,既然刘穆敢进这么多美人,那我可要好好善待这些人。”
两人商量许久后,贺皇后匆匆离开了乾元宫,苏宁看着紧闭的房门稍稍松了一口气,接下来该等着贺瑾烈来此。
在贺皇后离开的第三天,贺瑾烈便潜入了苏宁的房中。
“后宫之事朝堂政策也都是先生你给刘穆的建议,贺家现在的情况难道不是先生逼出来的吗?”贺瑾烈冷漠的看着苏宁分析道:“先生恐怕是想借助贺家之力,报复天机门被灭之事吧。”
苏宁点头毫不掩饰的承认,对于聪明人来说无需隐藏话语。“的确如此,可是即使没有我的建议,贺家迟早也是这样的下场,刘穆疑心重权势掌控欲强,不会让贺家在他头上动土。将军如果不愿与我合作,我自然也有方法杀了刘穆,只是我更喜欢让他得不到靠天机门赢取的江山。”苏宁说完后,嘴角邪恶的笑了笑,眼神里都是肆意张扬的恶意。
贺瑾烈望着苏宁许久,天机门的谋士以往和他交情一般,他只是征战前会交流一两句。在印象中,苏宁应该就是清冷的山上雪淡泊名利之辈,没想到灭派后居然会让他露出这样的神情,反而更加生动了起来。
“贺将军愿意和我合作吗?”
贺瑾烈也笑了,眼中中暴露出野心。“自然,我也不喜欢他靠贺家成的江山霸主。称王称帝应该有些意思。”
“苏宁自当会用性命保证助将军:得天下、稳江山。”苏宁说完后,还是要给些表示才能证明心意,他把原先写成的天机门的阵法机械的图递于贺瑾烈,“这是我画的军械图,贺将军在这个时机必须隐藏羽翼退出朝堂,暗自可把军械图交于工匠完成,等着二王和刘穆翻脸后,将军再寻时机出面。”
贺瑾烈接过军械图,思索般的看着苏宁道:“没想到先生褪去出尘之姿,也不过是个凡人。”
苏宁浅浅而笑,“任何人表面之下隐藏的本性,才是会引人探索。将军此时不是对我更感兴趣了吗?”
“的确如此。”贺瑾烈和苏宁彼此对视一笑,他们都对彼此产生了兴趣,贺瑾烈并不是如表面上看的张扬跋扈,苏宁也不是圣人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