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左湛没有再推辞。苏宁拿了个药箱坐在左湛面前,伸手要解开白色的布条,左湛本能的想要躲,被苏宁按下,苏宁抬眼瞪了一下左湛,左湛才端坐在椅子上不敢动弹。
布条被解开,左湛的腰间大约有着十厘米的伤口,边缘处已经开始泛白,深度都可以见骨。
“这叫小伤?”苏宁拿着药小心的抹在伤口处,嘴上却是讽刺不断,“要是左护法这样带伤做事,是要别人认为圣教无情还是教主狠厉?”
“不是,属下绝对没有这样想法。”左湛急忙的解释。
“要是让你明日去大会上,你这样能护我?伤口渗出的血都要把布条染红,怎么这么想要早死!真是如左护法做说的小伤。”苏宁抹完药后,恶意的拿着布条狠狠的系了起来。他看到左湛身上的伤口后,莫名的有些生气,这人怎么跟他们一样,一样的蠢!扔在桌上的布条颜色像极了那日江项宇身上流出来的。
左湛因触痛的伤口吸了口凉气,却没有多加解释。苏宁一口一个左护法也让左湛明白这人是真的生气了。
苏宁绑好后,收拾着药箱冷淡的问:“这伤怎么回事?”
左湛这时也没敢掩饰,“闯禁地时,阵法所伤。”
苏宁冷哼一声,“不是说阵法简单吗?怎么还能伤了你?”
左湛没有回嘴,让苏宁一顿责骂后,他抬眸拉住要走的苏宁。“别···别生气。”
“别生气,以后不会了。”左湛又重复了一句。
苏宁俯身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左湛,那狭长的黑眸里此时印刻的只有自己。“别生气。阿宁不生气,不生气。以后不会了,别生气。”所有情景在他眼前循环,江项宇在做了让他生气的事情后,也会这样结结巴巴的说不生气,不生气。就连和王煜祺这样一辈子时,惹他生气也会这样说。三个人语气竟然相似的如此厉害。
苏宁看着左湛的眼睛,鬼使神差的按着他的肩膀,低头亲了上去。
左湛的嘴唇比想象中的柔软,两个人呼吸缠绕在一起,苏宁能感受到左湛砰砰的心跳声和紧张的喘息,他下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左湛的唇。左湛打了个激灵,手上扶的桌子被推到,椅子也哗然的倒在地上,左湛坐在地上不知所措,腰间被碰撞的又渗出些血。
桌上的烛火刹然而灭,烛泪热烫的滚在左湛扶地的手上。房间之中顿时只剩下微弱的月光。
苏宁还是维持着这个动作,他摸了摸嘴唇,又望向左湛没有说话。
咚咚的敲门声打破了两人无声的寂静。
“公子无事吧?”方兴然和姜宣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苏宁连忙道:“没事。”
外面敲门声停了下来,方兴然和姜宣应该还候在外面。
“属下先行告退。”左湛回过神来。
“慢着。”苏宁从怀里拿出一本书来低语,“你带回去好好练,这本书每一字每一句我都记住了,现在对我来说,它也没什么用。”
左湛全凭着身体残存的本能做事,他接过书表情诧异。
“现在圣教要无视整个武林,多一人武功高深,处理事情来说对于圣教来说更有利。”苏宁说完这一句后,便打开门,让左湛离开。
“属下必当不负教主期望。”左湛低眉把洗髓经放入怀里,快速的离开了房间。
苏宁把门关上,紧张的靠着门呼气。刚刚被左湛推开实在是太尴尬了,莫不是自己想错了,左湛对自己没有想法?还是因为自己教主的身份?苏宁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刚才亲上去时,不是离开那两个世界时明确的感觉,但是隐约中又像是那种滋味。
左湛刚跌跌撞撞跑出苏宁的房间,院子外等候的方兴然和姜宣奇怪的看了左湛一眼。
“左湛你怎么了?刚刚听到公子屋子里响动没事吧。”
“没事。”左湛快速的回答一句,使出轻功离开了竹御园。
方兴然和姜宣对视一眼,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左湛如此慌乱的样子。
“真的没事吧?”方兴然喃喃道。
“应该吧。”姜宣也是一头雾水。
重归黑暗的房间,苏宁也没了睡意。“万物非万物,与我同一体。幻出诸形相,辅助成生意。”苏宁盘腿坐在床上运转着内力。
不觉天以大亮,苏宁睁眼拿起外衣套上。碧灵在外面候着,端进洗漱用的东西。
一番洗漱后,苏宁拿着包袱使出轻功离开竹御园。姜宣和方兴然在外面置买的院子里等候已久,见苏宁来了,连忙上前道:“教主,我们已经准备好了。”院子里还站着几位貌美的女子,皆面带白纱,身穿精美繁饰的衣服,腰间带着一串金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