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方筱染并未给他过多的时间去思考这些,她平静的声音缓缓传入耳中。
“母亲和戚神医是故交,若父亲以母亲的名义相求,或可如愿。”
留下这句话后,方筱染转身进了房间。
直到关门声传来方正邕才回过神,他不住的攥紧拳头,神色很是复杂。
这简直比让他去求自己的女儿还要痛苦,当年做的那般决绝,他就没想过日后还会再提起这个名字。
从北居到慈安堂的路不算太远,可方正邕却来回踱步走了很久,他现在心乱如麻不知道如何抉择。
若放在以前,他是决计不会用白戚戚的名义去求任何人,但偏偏老夫人病重他不得不这么做。
何况戚神医和白戚戚这二者之间仿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让他莫名的忿恨。
方筱染该不会是故意的吧?他抬头看着月色,一抹苍凉涌上心头。
第二天一大早,方府便有下人早早出了门,到丹溪药铺递了一封书信,还用青泥封口,看起来极为正式隐秘。
既是给戚神医的,何春铭自是不敢开启,便双手递送到了方筱染手中,然而方筱染接过信封,看都未看一眼,随手将其丢入香炉中,“诚意不够。”
“好,我这就去回复他。”何春铭虽感到疑惑,但并未多问,立马从内阁退出来,将这个坏消息告诉了方府的下人。
下人再三询问,却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只能回到府中将戚神医的话原封不动的转告给了方正邕。
“诚意不够?他这是要我亲自去?”方正邕气结,他好歹也是朝中五品官员,一个游医竟这般刁难,显然不把他放在眼里。
可不放在眼里又能如何?他总不能把人抓起来拷打一番吧,且不说他师出无名,就是这位戚神医所售卖的益神丹早已流入世家之手,怎会无人保她?
左思右想一番,方正邕咬牙换了身衣服,决定亲自去一趟,不管如何至少说明戚神医在药铺,那便有机会拿到益神丹,他可以等,但老夫人所剩时间无几。
一炷香过后方正邕乘坐马车来到丹溪药铺,进门后他说明来意将重新写的书信交给了何春铭,并道:“有劳了。”
“方大人请稍等片刻。”何春铭接过书信进到内阁,将其递交给方筱染,但这次方筱染只是瞥了眼书信并未接过,只道:“烧了吧,以后益神丹可专供给方家,价格和市面上保持一致便是。”
没成想方筱染居然直接便同意了,何春铭很是意外,小声嘀咕道:“可我们有那么多益神丹吗?”
“当然,只要方家能出得起钱。”
何春铭把方筱染的话告诉给了方正邕,这对方正邕是个好消息,可他却笑不出来,反倒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他想方设法动用一切关系都弄不到手的益神丹,却因为书信中提到自己和白戚戚的关系,便如此轻易地被送到手中。这种反差让他感到有些难以接受,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而方筱染恰恰就是想利用这点让他知道,方家离了白戚戚将一事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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