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彻已经废除了我的亲王之位,你就别再叫我殿下了。我虚长你两岁,你若是不嫌弃可以叫我一声哥。”
“殿下!在属下心里,您永远是高高在上的贤王!”
司刹说着,直接跪倒在木床边。
“好了,你别动不动就下跪,从今以后,咱俩之间不必在意这些虚礼。”
“是!”
司刹起身,拿剪刀剪开纱布后,拿起烈酒壶,“殿下,用烈酒清洗伤口会很疼,您忍着点!”
他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自己和手下受伤找不到大夫都是相互处理伤口。
因此在不能找大夫替慕容邺治疗的情况下,司刹便按照他自己的方子清洗伤口,处理伤口。
慕容邺点头,“你倒吧!”
这几天连夜奔波赶路,伤口经常渗血,确实需要好好清洗一下伤口。
烈酒倒在伤口上,火辣的灼痛感瞬间传遍慕容邺的四肢百骸,但是他居然一声不吭。
他咬紧牙关,在心底暗自告诉自己,一定要记住慕容彻带给他的痛楚和耻辱!
清洗完伤口,司刹给他上了金疮药,然后用剪刀裁剪好纱布,一层层将伤口裹好。
慕容邺早就疼出一身冷汗。
从前他养尊处优,十分将就,每日都要沐浴熏香。
逃亡的这些天,他一身血污都没有洗过澡。
不过他如今也不讲究,换完药便躺回木床上。
他还有很多事要做,没有什么比尽快养好伤更重要!
慕容邺躺在床头,缓了片刻,低声开口,“算算日子,南诏使臣团差不多抵达岭南了吧?那边有没有消息传回来?”
司刹点头,“前两日属下直接传信过去,让他们一出岭南即刻动手。”
出了岭南,那里有一片山丘,那一块地带既然不属于九洲也不属于南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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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块位于两国交界线上的地段时常有贼匪横行,往来的行人商贩经常遭遇打劫。
在这里动手,就算是慕容彻有所准备也鞭长莫及。
慕容邺听完司刹的话,满意地勾起唇角,“司刹,此事你安排得极好。”
他跟司刹聊了没几句,便感觉力不从心。
慕容邺也没有多言,很快就闭上眼睛休息了。
……
与此同时,蒙适一行使臣离开岭南,便进入了一片山丘。